哦吼。
“怎麼,綢緞莊是郭相府開的?”
連穗歲心情正不好呢,郭寧芸真會挑時候。
“要是怕麻煩的話,乾脆彆開門做生意了,早點關門算了!”
郭寧芸瞪著眼睛。
“你出門前忘記吃藥了?要不是你在街上溜達過來溜達過去,礙事兒,我才懶得跟你說話!”
郭寧芸昨天去昀王府,聽姐姐說昀王準備納妾,納的還是連穗歲的親妹妹。今天又聽說昀王親自去連家接人,替自己的姐姐委屈幾句。
被連穗歲擠兌的脾氣上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連穗歲覺得莫名其妙。
“郭二小姐要是沒事兒的話,麻煩讓開,彆擋路。”
“你!”郭寧芸氣得臉頰通紅,往門口一杵,“我就不讓,有本事你從我身上跨過去!”
郭寧芸帶著一大群人,連穗歲這邊隻有主仆三人,眼看著一場衝突就要產生,綢緞莊的掌櫃急忙出來打圓場。
“郭小姐,九王妃,誤會,都是誤會,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掌櫃對郭寧芸賠笑被無視了,他又急忙對連穗歲賠笑。
“九王妃,咱們綢緞莊新來了幾匹料子,您請移步給掌掌眼。”
掌櫃想息事寧人,連穗歲惡趣味地看著郭寧芸。
“不敢麻煩掌櫃了,等會兒本王妃不買的話,又要被人說嘴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綢緞莊背靠上了郭相,不把旁人看在眼裡了呢!”
“連穗歲,你倒打一耙,我隻是替掌櫃的說一聲心裡話,絲綢容易折損,要是人人都隻看不買的話,人家也彆做生意了,你少偷換概念!”
“人家掌櫃都沒說什麼,郭小姐倒是挺仗義。”
郭寧芸癟嘴道:“人家那是畏懼你的身份不敢說,我又不怕你!”
無聊。
本來是一件小事,郭寧芸故意找茬,連穗歲心情不順,兩人在綢緞莊門口堵上,很多人圍著看熱鬨。
“主子,咱們要去幫王妃出頭嗎?”
疏影看著明顯落了下風的連穗歲,詢問道。
楚知弋眼風掃他一眼,這點麻煩對連穗歲來說算什麼?
不過……
“疏影,讓掌櫃配合本王演一出戲……”
掌櫃的出了一腦門的汗,小廝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掌櫃抹了把汗,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楚知弋拱了拱手。
“小人這就把賬本送到九王府。”
這一變故讓在場眾人一愣。
郭寧芸狐疑地回頭看去。
楚知弋麵上含笑地看向連穗歲。
連穗歲一頭黑線地問道:“你做了什麼?”
楚知弋無辜道:“把綢緞莊買下來,歲歲想看什麼布料就看什麼布料,不必在意折損。”
郭寧芸一愣,瞬間被襯托成了小醜。
“我們走!”
連穗歲:“……”
這是什麼霸總文學?
楚知弋打量著隔壁的胭脂鋪,認真問道:“歲歲,要不要把胭脂鋪也買下來?”
圍觀群眾朝連穗歲投來羨慕的目光。
連穗歲:“不用了。”
這家夥在搞什麼鬼?
掌櫃的諂媚地衝楚知弋笑,連穗歲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要說兩人之間沒有貓膩,打死她也不相信。
該不會綢緞莊也是楚知弋的產業吧……
她走一步,楚知弋跟一步,怕他再乾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連穗歲進了茶樓。
雅間的門隔絕了大部分探究的視線。
“你到底想怎麼樣?”
用這點小伎倆就想逼迫她就範嗎?
“我沒有逼迫你,隻是想彌補一下,昨天晚上嚇到你了,我道歉。”
連穗歲不信。
“真心的。”
他重複道。
連穗歲歎了口氣。
“我身上並沒有值得圖謀的東西,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