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妃當年進宮,為了固寵,當年曾經用過一些秘藥。與她一同進宮的秀女她是第一個孕育子嗣的。”
榮太妃是楚知弋祖父的妃子,知道舊事的人很多都不在了,楚知弋知道的也不多。
“然後呢!”
難得有人說起當年,連穗歲追問道。
“沒有然後了,我也是聽宮裡的老人說的,與榮太妃一同進宮的秀女,也隻有榮太妃一個人活下來了,其他妃子,要麼瘋了,要麼病死,無一得到善終。”
果然是心病,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連穗歲無從得知。
“榮太妃進宮的時候,楚國大局已定,祖父身邊很多年輕貌美的妃子,能留到最後的人一定不是善茬,她如果為難你,要及時跟我說。”
楚知弋隻差明著提醒她治不好榮太妃一定會有麻煩。
但連穗歲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放心吧,我能治好。”
楚知弋肯站在她這邊為她出頭,讓她心裡暖暖的。
“你出城也注意安全。”
楚知弋放下筷子,他再吃不下一口了。
“那就……早點洗漱休息吧!”
連穗歲想攆他走,楚知弋卻沒有要走的打算,兩人對視一眼,楚知弋一臉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表情,連穗歲敗下陣來。
“明天我就出城了。”
行吧。
兩人分彆洗漱好,連穗歲撐得躺不下,楚知弋也是。
“我想再看會兒書。”
“巧了,我也想再活動一會兒。”
連穗歲撈起醫書坐在床前看了起來看,楚知弋從牆上取下一柄細劍,在房間裡舞劍。
他身形輕盈卻有力道,房間裡地方狹小,更顯得他招式精巧,連穗歲看醫書的眼睛不由自主就被吸引過去,他周身好像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儘管動作幅度不小,燭影卻沒有搖晃。
連穗歲抬了抬胳膊,叭的一聲,袖箭從她袖子裡飛射出去。
楚知弋淩空一個翻身躲了過去,徒手抓住短箭朝連穗歲扔過來。
連穗歲手掌在床上拍了一下,身子騰空而起,正好躲過去。
“身手不錯。”
楚知弋誇了一句,連穗歲癟嘴,她隻是練了幾招防身,跟他這種逆天的存在不一樣。
在他徒手劈老虎之前,連穗歲覺得自己的花架子應該能防身。
現在嘛……
她來了興致。
“看招!”
連穗歲身形一晃,楚知弋提劍防備卻防備了個空,鼻尖隱有淡香味兒,他急忙閉氣,卻已經晚了,感覺渾身綿軟提不上力氣。
“你用迷藥?”
連穗歲得意地仰臉,明招她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論陰招,她不一定輸!
她特製的迷藥,沒有解藥會很痛苦,連穗歲走過去,準備給他喂解毒丹,卻瞧見他眸光裡劃過一抹狡黠,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上。
“你沒中招?”
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分明就是在騙她!
“兵不厭詐,若這麼輕易就被人算計了,我早就死了八百次。”
連穗歲這個人有個優勢,形勢不如彆人的時候,及時認慫。
“你贏了,我認輸!”
身子底下軟軟的,連穗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鉤子,從他的眉眼往下落在他唇上,她忽而伸手在他唇上輕點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觸感。
離得近了,女子身上的馨香令他意亂情迷。
氣氛升溫,楚知弋喉結滾動幾下,隻覺口乾舌燥。
忽而脖頸處一涼,繞指柔化成了奪命刀,連穗歲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來一把匕首,放在他的動脈上。
“隻要我輕輕往前一送,就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