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弋追著走過來,從後麵環抱住她的腰身,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我知道歲歲擔心我,放心吧,我沒事,不會讓你守寡的……”
連穗歲手肘在他肋間頂了一下,趁機占她便宜是吧……
她這一下沒有留情,楚知弋疼得捂住肋下。
“越來越不正經了!”
紅暈悄悄爬上連穗歲的臉頰,楚知弋挨了打也不生氣,趴在桌上看她。
“我昨天遇上了兩撥刺殺,第一波殺手冒充北遼人,第二波殺手看不出路數,可真是九死一生……”
“算了,說這些做什麼,我這趟差使辦完了,總算可以交差。”
他的語氣輕鬆,連穗歲卻聽得神經一緊。
“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
他的實力她見識過,能傷到他的殺手定然是極厲害的,高手過招,外傷並不算什麼,要把過脈,確定他們沒有受內傷她才能放心。
楚知弋乖巧地伸出一隻手,連穗歲兩根手指搭上他的脈搏,臉色沉下來。
“楚知弋,你傷得這麼重,怎麼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他的脈象很亂,真氣失控在體內亂竄,他卻能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
“我感覺還好,不如流螢發作時疼……”
連穗歲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還是可憐他。
她沒了脾氣,動手把床鋪收拾好。
“過來躺下,我給你療傷。”
從藥箱裡翻出清風玉露丸,連穗歲倒了杯水端過去,見楚知弋眼巴巴地看著她,她忍住脾氣把藥喂到他嘴邊。
楚知弋眼尾的弧度壓不住,就著清水咽下藥丸,連穗歲動手扒開他上身的衣服,銀針刺在他胸口的穴位上,楚知弋閉上眼睛,趁著藥效,在她銀針的引導下將體內亂竄的真氣控製住。
一炷香時間過去,連穗歲收了銀針,楚知弋閉著眼睛調理真氣,她退出了房間。
疏影坐在台階上,看起來過分深沉。
“王妃,王爺的傷勢如何?”
連穗歲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動手扣住他的脈搏,他沒受傷。
不對,楚知弋出門身邊帶的有護衛,他都受了那麼重的傷,沒道理疏影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你們家主子的傷是怎麼來的?”
疏影目光閃躲。
“就,晚上往回趕路的時候遇上第二波殺手,王爺沒有防備,被偷襲了……”
連穗歲戳穿道:“少糊弄我,他在出城之前就跟我說過可能會遇上危險,白天已經遇上過一次刺殺了,晚上還不防備?”
“王府養你們這些護衛做什麼?”
“你好好的,他卻受傷了,你自己覺得能說得通嗎?”
疏影心中慌亂,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
“王妃恕罪,是屬下沒有照看好王爺!您要打要罵,屬下絕無怨言!”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疏影!
連穗歲隻是覺得楚知弋傷得蹊蹺,準備詐一詐疏影,沒想到竟然什麼也沒詐出來!
他是楚知弋的心腹,要責罰他也輪不到連穗歲出手。
連穗歲扶額歎息。
“算了,等你們家主子傷好了,聽候他發落吧。”
楚知弋傷得很重,禮部那邊得告假,最好是靜養一段時間。
連穗歲派人去禮部給楚知弋告假,疏影仍舊在房門前守著。
他也在想楚知弋的傷勢,當時的情況,他家主子被殺手打傷,當時他沒細想,現在回想起來,竟然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