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穗歲預判了楚知弋下一步的動作,一隻手阻止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隻手擋住他湊過來的臉。
“錦繡剛才的表現你也看見了,她似乎很不服氣我對她的管教,如果沒有靠山的話,不該是這個反應,你覺得呢?”
“歲歲說得對。”
鑒於他上次的表現,連穗歲有點不太敢在他麵前提起安太妃。
“要是,安太妃真的沒死的話呢?你還能接受她嗎?”
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如果沒死,回來跟他相認,他會不會……
連穗歲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安太妃如果沒死,那這些年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在謀劃著什麼?
她跟楚知弋是母子不假,但是利益是不是一致的,母子兩個是不是同一條戰線,或者……安太妃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會不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變動和麻煩……
連穗歲很容易想多。
但楚知弋似乎沒有她這些煩惱。
“或許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奴婢自作主張,母妃她不可能……”
從小到大,母妃雖然對他嚴厲,但兩人可是血濃於水的親母子,縱然他怨她,恨她,但如果她真的回來……
楚知弋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她!
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提這些假設就是給自己自尋煩惱……”
“我會派人去查的。”
他輕鬆的表情下有凝重,他也感覺到了,隻是還差證實。
他又要湊過來,連穗歲把他的臉往外推。
“行了,彆鬨了,明天大哥成親,我們要回一趟連家。”
她臉紅道。
而後又補充一句。
“得早點起。”
楚知弋本就是個閒散王爺,雖然領了差使,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明天要先去上個早朝,再去衙門裡點個卯,才能去連家。
“兵分兩路,我先回去跟娘說說話,問問秦家的情況。”
她跟成王不對付,想去刑部的大牢裡看望一下老夫人和大舅母,讓小桃去塞了幾次好處,都沒人敢接。
成王那個狗男人公報私仇!
連穗歲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回去問秦氏!
古代沒有電子產品,天一黑就上床睡覺,天亮就起床,連穗歲作息規律,這幾天又折騰狠了,躺下睡的人事不知。
楚知弋將她往自己這邊撈了撈,抱在懷裡才合上眼睛。
連穗歲掙紮了一下,兩個人擠在一起睡太熱了,蓋上薄被熱得睡不著,不蓋又覺得涼颼颼,怕著涼。
見她睡得不安穩,楚知弋撈過來一把扇子,幫她把薄被蓋上,又幫她打著扇子。
連穗歲:“……”
服了這大哥了!
連嘉良的婚禮,連穗歲一百個不願意去,他害了秦家,她想剁了他的心都有,但她是連家女,又不得不回去。
一路板著臉,回到家裡,連方嶼跟張氏正在門口招待賓客。
連家人丁單薄,連嘉良成親,老家兩個族叔趕了過來,但是他們跟京城的貴人們也說不上話,被安排在席位上,看著今日的熱鬨,其中一位族叔歎道:“咱們在平陽也算數得上的大戶,來了京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看這座宅子,比咱們的祖宅還要氣派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