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穗歲一拍腦門,她忙起來把慧榮長公主的叮囑忘了。
“快,先把人請進來!我收拾一下立刻就過去!”
還有一張拜帖。
連穗歲接過來一看,是陳燕心的帖子。
“邀請我去小聚?”
“陳家的人還在外麵等著您回信。”
“好,我應下了,你去回話。”
小桃伺候著連穗歲換衣服,抱怨了一句。
“秦家出事那些天,也不見陳小姐約您,現在上門……”
不是捧高踩低是什麼?
連穗歲失笑,在小桃腦門上點了一下。
“以燕心的脾氣,聽見這話要跟你辯駁了!她不是那種人,隻是身不由己……”
秦家的罪名是通敵叛國,一旦秦家的罪名坐實了,跟秦家關係好的人家都要受到牽連,壽昌侯府跟永定伯府都是京城的老牌勳貴,為了家族,他們沒得選而已。
“可是小姐,縱然這就是人心,也太讓人心寒了些。”
自古便是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的多。
連穗歲趁機說教道:“小桃你記住,任何時候都要自身強大,彆人才會給你尊重,永遠不要奢望人心,彆人願意幫襯一把我們該感激,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小桃哦了一聲,仍舊不服氣。
“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朋友,反正道理就是道理,但是我不願意委屈自己!”
連穗歲不能左右小桃的想法,如果楚知弋隻做一個閒散王爺,那麼跟誰來往或者是不來往都不重要,但他想完成少年時沒有完成的夢想,想要那個位置,壽昌侯府跟永定伯府就是最好的助力。
“知道你不願意,等會兒見了客人,彆給人家擺臉色。”
小桃嘟嘴。
“小姐,奴婢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見過榮太妃,見過長公主!”連穗歲落落大方的給兩人行禮,“讓你們久等了。”
榮太妃手裡的茶都涼了,但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慧榮長公主笑道:“歲歲是個大忙人,沒時間去見我們,這不,我們自己找來了!”
上次見麵還懷疑連穗歲的醫術,掩人耳目去妙手堂找她看診,這次直接追到家裡來了。
榮太妃清了清嗓子。
“上次你給我的方子很管用,太久沒換方子了,我來找你看看。”
榮太妃身邊的婆子端了一個托盤,掀開托盤上的紅布,托盤上滿滿當當堆著金條。
連穗歲笑得燦爛。
“本該我這個做晚輩的登門去看望您,怎好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小桃上前接過托盤,連穗歲上前在榮太妃身旁坐下,幫榮太妃把脈。
“太妃的身子沒有大礙了,需要調整一下方子。”
丫鬟取來紙筆,連穗歲把藥引子換成了浮麥,把跳祭舞換成了大米做的符紙,換成了五禽戲。
心病還需心藥醫,到榮太妃這個年紀,每日活動量小,加之又有心事,就容易失眠煩躁睡不著,其實沒有太大的毛病,隻要她遵醫囑,藥物加鍛煉,雙管齊下,保證她晚上能睡得人事不省。
這個方子榮太妃十分滿意。
畢竟五禽戲是當下流行的鍛煉方式,不用避著下人。
大米做的符紙……有什麼講究?
連穗歲故作神秘的說道:“這是我的獨門秘方,不能告訴您,您每次練習完五禽戲後,用開水衝服,符紙沒了的話派人來我府上取。”
她當然不能說普通的黃符紙沒有用,且朱砂服用過量容易中毒,米紙很好做,做好了之後用剪刀剪出符號的形狀,主要是心理安慰作用。
榮太妃不疑有他,當即答應下來。
“過幾日,我府上要辦個宴會,到時候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