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曦拿著藥走進營帳內,心神不寧。
她不知雪瑤被鳳梟捉去後,會怎麼樣。
不過還好,盧小姐的那封信還沒送走,倒是沒有給鳳梟帶來大的麻煩。
一想到花一樣的女子,要頂下鳳梟的狂怒,雲九曦心中一陣惋惜。
伸手掀開帳篷,牽動身上的傷口,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這才發現,裡衫已經沾染到傷口上了。
還好,石猴不在。
雲九曦打來熱水,備上乾淨的棉布,掩住帳篷的門,悄悄將衣服脫下,露出裡衣下嬌嫩的肌膚。
隻見瓷白細膩的肌膚上,硬生生多了兩道顯眼的鞭痕。
傷口處的血已經將衣服浸染,粘連到一起,雲九曦忍著疼,用力撕扯,隻聽刺啦一聲。
傷口上的衣服硬生生的被她給扯了下來。
啊!
一記悶哼。
她倒吸一口冷氣,後牙槽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緊接著狠狠心,將另一個傷口上的衣服也一把撕開,這一下,疼的她差點暈厥過去。
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才恢複幾分清明。
她大口喘著粗氣,用準備好的棉布,擦拭著傷口。
半遮半掩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細膩白嫩的如同水豆腐一般。
雲九曦專心的清理著傷口,渾然不知,外麵正有一雙眼睛,悄無聲息的注視著帳篷內的一切。
就在雲九曦脫下染血的裡衣時,帳篷外的人隨意一瞥,吃驚睜大眼睛,沉思片刻後悄然離去。
隻專心清理傷口的雲九曦對這一切壓根毫不知情。
上完藥,換上乾淨的裡衣,雲九曦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盆裡的熱水倒掉,染血的棉布處理好,雲九曦靜靜的躺在床上,等石猴的回來。
那個李馬政到底是誰的人?
雲九曦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此人。
自己和這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但這人一來就對自己下狠手,明擺著是受命而來。
那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簡萬此人倒是有幾分可能,但自己不是已經答應和他比武了嗎,感覺這個時候他不該會再節外生枝的。
想到這裡,將簡萬排除在外。
難道是李勝?
雲九曦隨即搖頭,李勝的目的是得到和接近自己,壓根不會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就算是用,也會自己出馬。
到底是誰?
思來想去,雲九曦一直沒個章法。
突然她睜大眼,難道是鳳梟?
她猛地坐起身子,不會吧?
他氣自己因為捉奸細的事糊弄他,然後,故意讓李馬政來給自己找茬,但這個李馬政卻拿雞毛當令箭,直接對自己上刑。
雲九曦越想越覺得是他,咂咂嘴,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做這等下三濫的事?
關鍵是,這下三濫的手段還是衝自己來的。
呸!
雲九曦罵罵咧咧一陣無語。
不是,他讓李馬政出手,到底想乾什麼?
逼自己暴露身份,還是逼自己出手捉拿奸細,將功補過?
以雲九曦對鳳梟的了解,兩者皆有可能。
知道幕後的主謀了,雲九曦反而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