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十分的幽靜,顯然,此處乃是禁地。不得允許,便是宮內的人,也很難靠近。
陳揚進屋之後,那屋門就自動關上了。
屋子裡,有三名女子。
也就是三名長老,陳揚抬頭看去,便見上方那三名長老盤膝而坐,一個個法相莊嚴。她們正在不停修煉,卻是因為陳揚的打擾,從而停止了修煉。
這三名長老看起來都很年輕,才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尤其是中間的那位,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
“這位便應該是青長老了。”陳揚暗道。
同時,陳揚打量著三位長老的修為。三位長老,除了青長老修為到達了十重天中期,其餘兩位長老都不過是九重天中期。
“看來青城宮的法力水平不怎麼樣啊!”陳揚暗暗道。
他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是因為遇到的道法教。從那龍傲到明道先生,以及那三位老祖,都是實力強悍之輩。而這青長老既然能夠在宮主不在時掌令,必然是青城宮的高層了。
青長老麵色和善,她長的是極美的,美麗之中,帶著一絲冷傲。
青長老看向陳揚,她和其餘兩位長老其實也是在打量陳揚。
陳揚的修為,在她們眼裡絕對是深不可測,而且根本看不出底細來。陳揚這時候也不好說話。半晌後,青長老說道:“閣下的歲數似乎不大?”
這是青長老的一種直覺。
陳揚馬上抱拳說道:“的確不大。”
“不到百歲?”青長老說道。
“不到!”陳揚說道。
青長老說道:“這倒奇了,人間之中,什麼時候出了閣下這樣一位青年才俊,我們竟然絲毫都不知曉。看閣下修為,隻怕比江湖之中那位奇才金陵公子卓天仲還要出色吧。”
陳揚那裡認識什麼金陵公子卓天仲,他說道:“長老過獎了。”
青長老見陳揚絲毫沒有得色,不由暗暗佩服陳揚的沉穩。她說道:“閣下怎麼稱呼?”
陳揚說道:“在下陳揚。”
青長老說道:“來自金山寺?”
陳揚說道:“沒錯。”
青長老說道:“鎮江的金山寺?”陳揚說道:“沒錯。”青長老說道:“我知道鎮江的金山寺,那金山寺中,除了方丈通明禪師有些修為。其餘的和尚都是普通人,你說你來自金山寺。你什麼時候到的金山寺?本事跟誰學的,為什麼我從未見過你?”
陳揚就知道對方會心存疑慮,他馬上說道:“我的師父乃是法海禪師,師父早年教過通明禪師神通,法號一直掛靠在金山寺。十年前,我師父被道法教的明道先生所殘害。師父臨死之際,將那收妖紫金缽藏於金山寺中。今日來,長老們對我懷疑,我很理解。但我沒有彆的意思,一是想要提醒各位小心。因為道法教已經得到了紫金缽。二是,紫金缽這個事情,乃是在我手中遺失,我想要幫助各位應付紫金缽。畢竟,那紫金缽對我不起作用。”
“收妖紫金缽?”青長老三人臉色頓變。
“果真已經落入到了道法教的手中?”左邊的虹長老凝聲問陳揚。
陳揚說道:“沒錯。”
右邊的原長老則說道:“那收妖紫金缽我聽宮主說過,乃是傳說之中的昊天大帝,專門為了壓製女媧娘娘而打造的。那收妖紫金缽中的金光,對我妖族血脈,天生壓製。即便是宮主也很忌憚那紫金缽。”
“為什麼紫金缽會突然落入到了道法教的手中?”青長老的臉色並不好看,逼問陳揚。
陳揚說道:“師父於我有遺言,我去金山寺取了紫金缽。沒想到,因此掀開了紫金缽表層的封印。紫金缽的氣息流露出去,便引來了明道老賊。我與那明道老賊鬥法一場,明道老賊的山河社稷扇極為厲害,打鬥中,天河之水衝擊下去。如今金山寺被毀,鎮江遭災,這讓我極為愧疚。”
“明道老賊從你手中搶走了紫金缽?”青長老問。
陳揚說道:“哼,就憑他,那有這個本事從我手中搶走紫金缽。我將他打得落荒而逃,之後,我便找了個地方研究紫金缽。後來我發現這紫金缽果然對其他人無用,專門壓製妖族血脈。因此,我便打算毀了這紫金缽。那知道,這紫金缽頗有靈性。卻是趁機逃走了,我一路追去,眼看著要滅了這紫金缽。不曾想,這時候那道法教的三位老祖追了上來。紫金缽逃到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手上。”
青長老三人仔細聽著陳揚的述說,等陳揚說完之後,三人互視一眼。
這三人,心意相通。隨後,青長老看向陳揚,她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戲謔。“你說你被道法教三位老祖盯上了?”
“沒錯!”陳揚說道。
“那你還能逃出來?”青長老說道:“小兄弟,你莫不是在跟我說笑吧?”
陳揚看了青長老一眼,然後說道:“不止是逃出來了,而且其中一個神體境中期的老家夥還被我一劍殺了。”他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但這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言儘於此。紫金缽從我手中丟失,我於妖族有愧,今日特來告知。本想幫你們一把,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太需要了。”
青長老感受到了陳揚的鋒利,她見陳揚這個態度,卻是不由得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