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絕一抓,便將陳天涯抓到了息心殿中。
那息心殿裡麵,天輕歌也很快奉令前來!
息心殿中,陳天涯躺在地上。
一身火紅衣衫,帶著一種邪氣。
天輕歌看著陳天涯,向龍千絕說道:“陛下,此人眉宇之間與羅軍有頗多相似之處。如果屬下沒猜錯,他應該是羅軍的父親,陳天涯!”
他隨後又說道:“不過屬下聽聞,羅軍與其父水火不容。這次他居然跑來了,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龍千絕道:“讓歐陽羽也過來吧!”
天輕歌說道:“是!”
他隨即意念傳喚歐陽羽。
那歐陽羽得令,也很快通過傳送通道來到了息心殿。
歐陽羽看了一眼地上躺著不動的陳天涯,他當然認識陳天涯。也知道陳天涯是羅軍的父親。
歐陽羽心下一沉,眼神複雜起來。
歐陽羽向龍千絕和天輕歌行禮。
龍千絕讓歐陽羽免禮,之後,龍千絕對陳天涯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他話一說完,陳天涯便覺得體內力量減輕,能勉強站起。
陳天涯立刻站了起來。
他冷眼看向眼前的這些靈尊,最後目光落在歐陽羽身上。不過他沒多說什麼,隻是冷掃一眼,便即移開。
“你是陳天涯?”龍千絕淡冷的問。
他的威嚴,乃是不用多說的。
不過,這種威嚴在陳天涯麵前,也不算什麼。
陳天涯冷哼一聲,道:“明知故問!”
龍千絕說道:“你來,是送死的嗎?當真是父子情深?”
陳天涯說道:“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骨頭倒挺硬!”龍千絕說道。
天輕歌說道:“陛下,既然他求死,何不成全?”
龍千絕對歐陽羽說道:“你認為,他來這裡做什麼?”
歐陽羽感到尷尬,說道:“這個,屬下委實不知道。”
龍千絕看了陳天涯一眼,說道:“你一個人來的,還有同黨嗎?”
陳天涯哈哈大笑,說道:“我看你是傻了,即便我有同黨,我又豈會告訴你!”
龍千絕也不生氣,說道:“好,本皇再問你。你身上那奇怪的火種與雷種是什麼東西?不過諒你也不會說,但這不要緊,本皇會將其煉化。”
“你不怕死就儘管煉化吧!”陳天涯冷笑,說道:“那是原始火種與雷種,乃是認主的東西。我不過是其宿主,一旦我死,火種與雷種會在天舟之內肆虐,你們縱然有世界之力,便也要花費無數的精力來壓製。所以我勸你們,要殺我,最後去外麵殺。在這裡麵殺,你們會很難受。不信,儘管試吧!”
天輕歌說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說出來?你應該隱藏起來,如果我們陛下一時衝動,將火種與雷種吞沒,你們豈不是該皆大歡喜?”
陳天涯看了一眼天輕歌,他眼中閃現恨意,道:“就是你抓的羅軍?”
天輕歌微微一怔,隨後說道:“正是!”
陳天涯說道:“你用的是卑鄙手段!”
天輕歌說道:“我們隻做正確的事情,不講手段。你來,如果可能的話,也不會吝嗇於施展手段。”
陳天涯說道:“這倒是沒錯!”
他頓了頓,道:“火種雷種,的確是以我為宿主。若不合適,誰人也無法將其占為己有。我之所以說出這些,是想和你們談個條件!”
龍千絕說道:“如果你的條件是要我們釋放羅軍,那你可以免開尊口。你要記住,你已經是我們的階下之囚。”
陳天涯說道:“要煉化火種和雷種,需要一套特殊的功法。我可以提供……隻是,我需要見一麵我的兒子。我這輩子,對他虧欠太多。今日即便身死,也當讓他知道,他老子我已經儘力了。我來這天舟,沒想過要活著出去!”
龍千絕與天輕歌相視一眼。
龍千絕微微感到訝異,覺得有些不妥。
但他也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不妥。
天輕歌是個極其謹慎的人,他對陳天涯說道:“你要見羅軍,可以。但羅軍目前在長老會那邊,想見不是很方便。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虛空之門,你們隔空聊天!”
“荒謬!”陳天涯說道:“人都見不著,若是你們已經將他殺了呢?若是你們給的是幻境呢?我必須見到本人,不然的話,我豈會讓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還將火種與雷種交給你們?你們這是做夢。”
說到這裡,陳天涯顯得很是激動。
“好,就讓你見!我們所有靈尊都會陪著你去見!”龍千絕說道:“到時候,火種與雷種,本皇會先讓手下嘗試。如果有誤,你兒子會在你麵前受儘萬般苦楚。彆說本皇沒提醒你,到時候,你兒子會恨你入骨,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帶給他的。”
陳天涯深吸一口氣,說道:“放心吧!”
龍千絕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無法不答應!
因為那火種與雷種讓他感到不安。
當權者對無法操控的力量總是會充滿了擔心和不安。
龍千絕已經乾坤獨斷!
天輕歌身為臣子,此時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隻有遵從,他不能當著眾人的麵來駁斥龍千絕。
而且,天輕歌也覺得,當著眾高手的麵,這陳天涯還能起什麼幺蛾子呢?
他都覺得自己似乎是太謹慎了一些!
謹慎到不敢去說,怕被笑話!
龍千絕還有天輕歌召集了龍衛功,血落,黑袍大人。
他們親自押著陳天涯前去見羅軍。
在這其間,來龍去脈也被說清楚了。
龍千絕也提到了那神秘的火種與雷種之威……
龍千絕溝通了柏先長老。
柏長老對此事也高度重視,他立刻會同眾長老,一起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