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倫斯一向都是雄心勃勃,這些年裡,苦大師都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但如今,他卻成為了階下之囚,由此也可想見他此刻心情如何了。那是前所未有的絕望與屈辱啊!
而陳揚呢?
這是陳揚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火倫斯,他對火倫斯乃是有刻骨恨的。因為當初要去收納天河神國的就是火倫斯,後來發動帝王攻擊的總帶頭人也是火倫斯。
可以說,自己女兒,妻子的死,眼前的火倫斯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陳揚真恨不得就此將真相揭露,然後讓火倫斯生不如死。但他還是忍住了……時機未到啊!如果真的隻殺一個火倫斯,那麼往後的事情就難辦了。這份仇恨,並不是火倫斯一人的鮮血能夠彌補的。若沒有裁決所出力,火倫斯那裡有這本事發動帝王攻擊。
所有參與者,都要血債血償!
陳揚很快就穩定住了情緒,外人根本沒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天奴衝火倫斯喝道:“大膽,見了我家大人,還不下跪?”
火倫斯看了天奴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陳揚身上,冷笑一聲,道:“我乃黑暗教廷的皇帝陛下,這殿中諸人,誰有資格讓我下跪?”
天奴不禁火了,道:“如今你不過是一條階下之狗,生死都任憑我們揉捏。莫非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裁決所的大長老沈煉都被我們給宰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跪下!”
火倫斯也是硬骨頭,雙眼血紅,怒道:“就是不跪,有膽你們將老子殺了。”
天奴怒不可遏……
陳揚阻止了天奴,微微一笑,道:“天奴,火倫斯先生乃是黑暗教廷的堂堂教皇,豈可如此無禮?”天奴火氣立消,道:“是,大人!”
“火倫斯陛下,你請坐!”陳揚又說道。火倫斯微微一怔,頓時有些搞不懂陳揚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苦大師等人也不知道陳揚要如何處置火倫斯,所以這時候也不多說什麼。
火倫斯猶豫一瞬後,便道:“要殺要剮,儘管使來,不必假惺惺了。今日我落在你們的手上,認栽了。”
那珣瀾結節在一旁心中叫苦,但他更不好多說什麼。
陳揚一笑,道:“教皇陛下,你且放心,我不止不會殺你,還會贈送你一場大機緣,你且與你身旁的這位大人一起坐下,聽我細細道來!”
苦大師便讓苦嘯塵搬座椅。苦嘯塵手一揮,便隔空將兩張水晶椅搬運到了火倫斯和珣瀾結節的身後。
待他們落座後,陳揚便道:“相信裁決所的嘴臉,大家都應該看到了,生命審判的圈子,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能擁有的。你們想要進去,無疑是癡人說夢。我今在這裡,帶領審判院反抗,也是看透了裁決所的本質。但我們並不是想要滅掉裁決所,如今我對裁決所窮追猛打,無非是因為根基尚淺,隻能先儘量削弱裁決所的力量。等我們真正有能力立足之後,我們也很願意與裁決所和平共處。”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有永恒之城這邊,我們也不想插手,更不想說讓誰就一家獨大,滅掉另外一家。我們想要的是保持以前的格局……所以,火倫斯陛下,我誠意邀請你帶領你的一批心腹手下加入我的命運神山之中。”
“什麼?”火倫斯不禁大為吃驚,道:“你……你居然肯讓我加入?”
陳揚站起身來,道:“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我的命運神山中高手越多,我就越強大。當然,等到以後,大局已定。命運神山與混元世界都還是要進行一定的清理。但不管如何,我可以向在座諸位保證,你們是不會被清理出去的。”
珣瀾結節聞言大喜,本以為是死定了的,沒想到卻有這樣的意外驚喜。心中恨不得催促火倫斯快些答應……但火倫斯仍然保持了警惕和顧慮,道:“等到以後,審判院,光明議會都是站在我教廷的對立麵,我想要活著,隻怕很難。”
“你錯了,火倫斯。當初你們黑暗教廷的多瑪姆就想吞並光明議會,知道為什麼裁決所要出手滅了多瑪姆嗎?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當權者喜歡下麵的人一家獨大。你們兩家最好是互相爭鬥,又相安無事,如此才好駕馭。讓議會吞並黑暗教廷,這不符合任何一個當權者的利益。裁決所不會,我們審判院也不會!如今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我勸你好好把握。畢竟,黑暗教廷中少了你,還有另外的人也願意來做這個陛下。我們不是不可以扶持彆人的,隻是眼下時間緊急,沒那個精力。你若足夠忠誠,我也沒必要把你換了。”陳揚說道。
火倫斯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聰明人,這個中的厲害禍福也想的清楚。思索一瞬後,便朝陳揚跪下,道:“屬下以後願意效忠大人!”
陳揚一笑,道:“好!”
當下,火倫斯就當眾退出了秘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