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蘇府後門,蘇月馬不停蹄地將她帶去沐浴,熱水早已備好,一旁的衣架還掛著乾淨的衣物。
蘇月在一旁伺候著,嘴上依舊叨叨:“小姐您去得也太久了,將軍和夫人都來尋過你了。”
正在解開衣裙的手一頓,蘇雲悠看向她:“那你怎麼說的?”
“奴婢說您去林裡喂貓後,突逢暴雨,渾身濕透,現在正在沐浴呢。”
“然後呢?爹娘就相信了嗎?”
“是啊,小姐應該明白,將軍和夫人從不懷疑您。”
當她準備脫裡衣時,蘇月便退到屏風後,恭敬地候著。
蘇雲悠將身子浸進熱水中,一股暖流湧進她的身子,身體裡深藏的寒意被驅逐出去,她長舒了一口氣。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她倚靠在池邊,用手舀起水澆在肩膀上。
“其實奴婢不明白,小姐擔心恒王殿下,為何不直接與將軍說?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去?”
她沒有回話,而是將半張臉沉入水中,水麵冒起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其實她也不知道,擔心師兄看起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為何不敢直說?她甚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沒叫他師兄了。
她閉上眼,憋著氣,將整張臉埋入水中,想要短暫地逃避這個問題。
許久,她便從浴池裡起身,係好衣裙,來到蘇月身邊,“我去爹娘那裡請個安吧。”
蘇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對她說:“那可能得晚些吧,將軍好像有事已經進宮去了。”
謝錦書回到恒王府後,也隻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喝了一碗石頭遞來的薑湯,便又坐上馬車趕往宮中。
午後的養心殿中,已經聚集了一些大臣。他們針對今日謝光帝的做法眾說紛紜。
殿中依舊分為兩個派係,主和派和主戰派,不過這次的人數比例與之前稍有些變化。
以主和派為首的朱原依舊率先站了出來:“陛下,微臣認為今日的做法實在欠妥,恐怕會加深與北疆的仇怨。”
“朱大人,那北疆派來的使節態度如此囂張,若與他們妥協,豈不是認為我南臨無能?你這不是在滅我國威?”
蔣衛也站了出來,與朱原相對,毫不留情地說道。
麵對他的重話,朱原倒也不惱,雙手攏袖,正麵看向他:“蔣大人這話實在冤枉在下,我隻不過是從一個戶部尚書角度出發而已財力為上啊!”
“朱大人,我這次也讚同蔣大人的話,這次北疆明顯來者不善,若妥協,南臨便會處於被動,對我們實在不利。”
蘇忠也站了出來,反對朱原的話,罕見地與蔣衛站在統一戰線上,他們很少達成共識。
朱原無話可說,便揚起下巴裝作不在意,眼神飄向蔣衛身後的人。
“王大人。”朱原將話題引到王柳勝的身上,“你的意見又如何?”
本一旁默不作聲,不想參與他們爭論的王柳勝,現在卻成為其他大臣目光的焦點。
他隻好挺了挺腰杆,拍了拍袖子,上前一步,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