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柳笙,眼睛裡忍不住露出乞求之意。
他並不知道,他身後的呂四娘也是一臉哀怨地求著柳笙。
見柳笙不為所動,那張美麗的臉上漸漸冰寒,勾起嘴角,殘忍又冷酷。
“你想我幫你?”柳笙隻看出江才斌的哀求,卻不知為何,於是出聲問道。
她的視線一直飄向江才斌身後,盯著呂四娘還有什麼花招。
江才斌尷尬地臉上一紅,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總覺得越來越癢,絲絲麻麻地,難以忍受。
突然,由於“熾焰”而長期灼熱的頸間,竟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氣吹著,難得涼爽舒適了一些。
江才斌麵露享受,柳笙卻是看著,一張嫣紅的嘴唇微張,正緩緩靠近江才斌的脆弱的脖頸。
這也是呂四娘這具身軀唯一的武器了。
她誌得意滿,正要將眼前這為她所準備的食物拆分入腹,深紅的血色染上,整座床架也正在往繡床轉變,整片空間的血色也在逐漸浸透。
就在此時,一根根她最討厭的觸手飛舞而來。
隨後,她眼前的食物就被卷走,不翼而飛。
一聲憤怒的尖叫刺破耳膜。
柳笙腳下的江才斌更是差點被震到暈厥過去。
他還搞不清楚情況,就被某種跟方才所見一樣的靈活繩索從床上揪了下來,扔在柳笙的腳下。
剛準備發脾氣質問,卻看見自己的床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個樣子,精致而猩紅。
繡床深處,躺著一個模樣美豔但好看的眉眼完全扭曲的女子。
被子因為江才斌被揪出來,而帶得掀了開來,正好露出被子下方那具殘缺得可怕的身體,空蕩蕩的胸腔等待著什麼來填補。
“詭,詭,詭,詭……”
江才斌被此情此景嚇得渾身巨震,嘴裡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囫圇。
如果他還能跑動,早就跑得人影都沒了。
柳笙麵無表情地說了句:“知道,是詭物,閉嘴。”
江才斌緊緊把嘴巴閉上,隨後眼睛越睜越大。
這個令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詭物,柳笙卻一步步走近,手中的布包滴著血,蜿蜒一地血跡。
“你不是想要完整嗎?”
“我幫你找回來了。”
呂四娘看著柳笙提著那一兜沉甸甸的物事走近,眼中卻滿是恐懼。
“你為什麼害怕?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