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頓時失魂落魄地往外走,經過柳笙身邊時,卻被柳笙一把抓住。
柳笙拉著侍女走遠了一些,侍女此時渾渾噩噩,也就由著柳笙牽著走。
“你知道了此事,你還想見你小姐嗎?”柳笙緊盯著她的雙目問道。
侍女雙眼含淚道:“自然想的,我不相信我家小姐成了詭物,我總要親眼見到才行。”
“如今小姐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了,也隻有我還記著小姐的好,若我也拋棄了小姐,小姐就真的太可憐了……”侍女拿出帕子擦起眼淚。
柳笙點點頭:“好,我是織造院的人,我可以想想辦法。”
她拿出了織造院的令牌,侍女的眼淚立馬止住了,驚喜萬分地看著令牌,眼裡滿是希冀。
柳笙看著關心的神態不似作假,於是說道:“食盒給我,還有,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以及,證明一下你真的是文大小姐的侍女。”
……
柳笙回到萬事堂,蘇彥君正在跟高一盛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什麼。
今日柳笙休沐,蘇彥君自然要輪值在此。
“你不去休沐,回來作甚?”她一轉頭看到柳笙,詫異得很。
不過她也不理柳笙回答與否,而是興奮地將柳笙一把拽過來:“正好,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在聊今日清河的大新聞呢!”
“你聽說了嗎!文家大小姐殺人了!”蘇彥君語氣誇張地說道。
高一盛“切”了一聲:“要我說,也沒必要驚訝成這樣,如果是我,我也會殺。”
說著,扇子“啪”一聲打開,搖了搖。
柳笙登時豎起了耳朵。
“那可是文大小姐啊!我們這些清河的孩子,從小都是聽著爹娘誇文大小姐長大的,她從來都事事完美,先人一等……”
蘇彥君許是想起被文大小姐的光輝照得昏暗的童年,語氣低落下去。
高一盛搖頭道:“那又如何?現在整個清河都知道了,文大小姐現在隻是個修為儘失的廢人罷了。”
柳笙驚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插嘴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記得十天前交貨的時候,文大小姐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修為儘失?
“這,整個清河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不是前幾天還在說嗎?你也未免太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吧?”蘇彥君無奈道。
確實,最近柳笙實在過於專注手頭上的一堆事兒,自己的活都乾不完,哪還有空聽蘇彥君聊八卦。
“大概就是五六天前,文大小姐又是外出獵詭,結果不知道遇到了什麼,被一個外出采藥的藥童發現昏倒在山上,然後就一路背了回來。”蘇彥君乾脆還是給柳笙再說一遍。
“那一日,整個清河都看到了,文大小姐人事不知地被背進城。”高一盛補充道,“後來啊,聽說文大小姐就此根基儘毀,初境八階的修為化為泡影。”
“這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柳笙奇道。
蘇彥君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許是文府的下人吧,總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還說,文大小姐就這樣被文家拋棄了……”
這種拋棄自然不是說趕出門外,再怎麼說還是文家人,但隻要不再看重,不再培養,就當是養了個閒人在家中,那也是拋棄。
柳笙聽了,再跟剛剛那個侍女翠翠所說的一比照,也知道這傳言多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