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謝琉姝忽然覺得胃裡一陣不舒服,她跑去吐了一陣,才有些舒緩過來。
沈肆一臉陰沉的看著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不知道女子懷孕時會這樣艱辛,故而整夜守在她旁邊,幾乎未眠。
“沒有那麼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謝琉姝朝他笑了笑,安慰道。
沈肆沒說話,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什麼,片刻後,淒然道:“晚晚,我母後就是因為難產去世的,於這件事情上,我不敢有絲毫大意。”
謝琉姝愣了愣,想起那位皇後來。下意識握緊了他的手。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仍舊是那片小鎮,她上山采藥,可這一次,她沒有遇見那個重傷倒在血泊裡的少年,她也沒有被謝家接回去。
夢中的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直到有一日她去青雲寺還願時,看到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在漫天飄花下舞劍。
少年恣意,風采絕揚。
她怔怔看了許久,那少年轉過身來,熟悉瀲灩清瞳裡,卻藏著陌生的眼神。
“你是?”
然後,她手裡拿著的一枝花登時掉在了地上,他不認識她了!
*
入夜後,天空登時落下雨來,細密的雨絲打在窗扉上,無端讓人心中煩悶。
沈肆皺著眉,懷裡的人不知為何,忽然哭了起來,像是做了什麼噩夢般。
“晚晚?”他輕聲喚著。
不多時,謝琉姝被雨聲吵醒,熟悉的麵容映入眼簾,她忽然明白了過來,方才是在做夢。
“怎麼了?”他一臉關切的湊上來。
謝琉姝抿了抿唇,倏地伸手抱緊了他。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麵,你不認得我。”
沈肆擰了擰眉,愣了一下,卻還是耐著性子安撫,“定然是夢裡的我太可惡了,惹晚晚傷心了。”
謝琉姝情緒平複過來,沒有作聲。
她不僅夢到了他不認識她,她還夢到,他要與另一個女子成親。
思及此,謝琉姝便覺得一陣難受。
不過,好在這隻是一個夢。
沈肆吻了吻她的臉頰,“現在還難受嗎?”
“不了。”
她低下頭,身子是不難受了,可心裡仍舊有些不舒服。
“晚晚,你夢到了什麼?”忽然,沈肆抬起她的下巴,認真問道。
她忽然在夢中哭泣起來,定然是夢裡的他做了極其過分的事情。
被這樣一問,謝琉姝便將自己夢到了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她夢到了青雲寺,她撞見他在舞劍,可他轉過身來,卻不認識她。
她還夢到,他喜歡上了彆的女子。
在夢中與那個女子定親成婚。
與她卻完全沒有關係。
在那個世界裡,她與沈肆,像是毫不乾係的兩個人,沒有交集,亦沒有任何關聯。
“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
沈肆親昵的吻了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