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玩鬨嬉笑的麵容一頓,忽然想起,上次見她時,還是在四皇兄的葬禮上,沒想到半年過去了,她竟然又成為七皇兄的枕邊人。
沈清和的眸光淡了下來,她輕輕哼了一聲,顯然對謝琉姝沒有好感。
她從小在沈洵身邊長大,對沈洵的情感自然深重些,她本以為謝琉姝應當也是和她一樣,沒想到才過去半年,她竟就背信棄義,轉身投入他人懷抱。
沈清和心裡有些怨恨。
“平身吧。”沈清和並不欲與她多攀談,恰好這時她的侍女走近,低聲道:“公主殿下,魏世子進宮了。”
果不其然,沈清和眸子一亮,臉上雀躍難掩。
這下她更不顧謝琉姝了,轉身就向另一處走去,禦花園裡霎時靜了下來,謝琉姝站在一旁,臉上也閃過一絲訝異。
這麼快,魏瑄這就回京了?
怪不得這幾日沈肆忙碌了起來,魏瑄回來,意味著北地之戰勝利,接下來便是小國朝貢,這個新歲,也不知又會發生什麼。
她垂下眼睫,摸了摸肚子。
朱嬤嬤說的不錯,若她不能懷上龍嗣,依照沈肆目前對她的態度來,她真摸不準何時他會徹底厭棄她。
到時候宮裡沒有她的容身之所,謝府也不見得會接納她。
黃昏。
王海福捧著一盞茶進來,便看到陛下眉間發沉,正拿著一道奏折,筆尖卻遲遲未落下去。
王海福淺笑一聲,“茶涼了,陛下先飲一些吧。”
沈肆將那道走著仍在一旁,眉間的深沉卻未散開,王海福想起下午時陛下隱忍著的怒火,那個魏世子屬實大膽了些。
謝姑娘都已經入了宮,他居然還懷著那樣齷齪心思。
怪不得陛下會沉下臉去。
沈肆的目光落在那盆綠梅之上,而後捏了捏眉眼,忽然道:“這些日子她在做什麼?”
王海福如實回答,“謝姑娘很少出來,平日裡隻是插花看書,還有刺繡,沒什麼其他動作了。”
沈肆眸光寒了下來,除卻最開始那兩日她主動了些,餘下的這些日子,他不去找她,她反而清閒自在,還在宮裡繡起了花。
“去琉璃閣。”沈肆冷聲道。
謝琉姝用完晚膳後,正準備熄燈歇下,誰料靈吉忽然跑進來說陛下的車輦朝著這邊來了。
謝琉姝楞了一瞬,忽然想到了什麼,袖口處還放著求子的偏方,她心一緊,連忙將偏方藏在了枕頭底下。
微微整理了一番,才出去給沈肆請安。
外頭風寒,屋子裡地龍卻燒的正旺,沈肆一進來,便看到謝琉姝緊張的杵在門口,一改往日主動貼上來的模樣,今晚的她,倒是有種當初的感覺。
沈肆目光恍惚了一瞬,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謝琉姝時,她遠遠不是現在這樣的木頭美人。
那時的她似乎很愛笑,如今她滿眼試探討好,沈肆心裡煩亂了一瞬,不明白為何現在她就站在他麵前,他卻覺得還是少點什麼。
“陛下深夜前來,可是有事要講?”謝琉姝試探問了一句。
卻見年輕的帝王眉間徹底寒了下來,怎麼?沒事他便不能來嗎?
沈肆走到軟塌前,明擺著是一副要再次休憩的模樣,謝琉姝明白了過來,沈肆是想召幸她。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