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已經睡下了,您明日再來吧。”
“朕進去看看。”
琉璃殿前,沈肆抬眸注視著那間昏暗無光的寢宮,眉宇狠狠擰在了一起。
侍女們並不敢多加阻撓,他很快就來到了屋子裡,看到床榻上躺著一道平整的人影,他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曾經很多次,他踏入這裡,都是一片漆黑沉寂的冷重。
方才那一幕,險些叫他以為,這些日子的溫存與美好都是幻景。
直到真正看到她,紊亂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榻上的人果然已經睡下了,雪肌烏發,薄衾壓在胸口處,沈肆眼眸變得深沉,他走上前去,伸手覆在了她的眉心處。
而後指尖下移,落在唇邊,輕輕摩挲著。
他很想她。
壓抑了許久的思念隻會越來越濃,他俯下身,如願含住了朝思暮想的地方。
謝琉姝迷迷糊糊感覺有個什麼貼在了自己唇上,她剛一睜眼,便看到男人放大的臉龐。
謝琉姝微微愣了一瞬,他抓緊機會,長舌頂入,很快便掠奪著她的一切氣息。
“……嗚嗚。”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掙紮,沈肆也睜開了眸,舌尖描繪著她的紅唇,須臾,氣息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
“晚晚,朕想要你。”
他目光直白的注視著她,眼底的情欲不言而喻。
謝琉姝被吻的有些發懵,還沒反應過來,衣服便已被褪下了大半,她慌亂去推他的肩膀,腦海裡想起今日聽到的那一番話,突然有些排斥。
“陛下,不可以。”
“臣妾來葵水了。”
沈肆手指往下探去,隱約摸到了點厚厚的柔軟,他抿了抿唇,眼眸忽然深的可怕。
“晚晚,你故意的。”
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謝琉姝有些心虛,避開了他的目光,她其實並沒有來葵水,之所以這樣做,是她下午聽到那些話時,心裡忽然有些複雜。
在她沒想到如何麵對他時,暫時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親密。
隻是在看到沈肆現在這樣幽怨的模樣,她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黑暗裡,她迅速眨了眨眼睛。
忽然拉起被子,遮住下半張臉,隻留下一雙嬌媚的眼眸,正無辜的看著他。
“陛下,夜深了,您若是有需要的話,不如喚彆人……嗚嗚……”
話還未說完,沈肆便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嘴唇,他眼底的情欲不再壓抑,低沉的嗓音莫名有些薄怒。
“你讓朕去找彆人?”
“……”
謝琉姝並不說話,室內漆暗無光,隻有窗欞處透進來幾縷晶亮,照的他眼底幽深滾燙。
像盛著一汪不動聲色的深潭,讓人不敢鬆懈分毫。
“沒良心的,還是朕平日太縱容你了。”
沈肆伸出指尖,親昵的在她鼻上劃過,而後倏地扯開薄衾,和衣躺了下來。
床榻上剛好能容下兩個人,謝琉姝不自覺的往裡麵縮了縮,沈肆斜睨了一眼,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從胸腔裡發出幾聲沉悶的輕笑,片刻後忽然側身過來擁住她。
“晚晚,還記得麼。”
“那一年在小木屋裡,外麵下著暴雨,我生病發燒,你看我的目光分外關切,那是第一次,我想保護你。”
那一年初夏,突遇暴雨,夜裡寒涼,沈肆身上傷口感染,竟發起了高燒。
她那時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怎樣照料病人,隻能將剛采來的藥搗碎,平鋪在他的傷口處。
想起這事來,謝琉姝心裡忽然生出幾分好奇,這些年來他從未與她說過當年之事的細節。
她隻知道,是蘇家與謝家聯合兩位皇子,企圖在他回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