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珍:“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沐雪隻好把事情如實相告,孫寶珍有些驚訝地說:“呀,他們果然有問題!”
“???”
蘇沐雪似乎感覺到了驚天的八卦,當時人多嘴雜,不方便講,一直看完電影,回到宿舍的時候,孫寶珍才說:“我早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了,剛才隻怕是軒哥跑去了李娟的宿舍鬼混呢!”
林月華也讚同:“是呀,我看他們平日裡就經常打情罵俏的。”
“可是,軒哥是農村戶口,他會進農場,還是家人拜托了主任才進來的,他們倆在一起?李娟將來不打算回城了?”孫寶珍又有些疑惑。
“誰知道她怎麼想,也許隻是處處對象,沒有考慮那麼遠吧!”林月華說。
蘇沐雪默默地想,當時知青找當地的農村戶口青年戀愛結婚的現象還挺普遍,如果二人就在同一個省,或者隔得不遠又有感情的話,爭取爭取也能走到一起,不過當年那些在邊陲的知青,不少都是拋棄當地的另一半拋棄了孩子回城的。
孫寶珍問:“小雪,你怎麼都不說話?”
“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月華:“也是,這事由他們去吧,外人也管不著。”
*
翌日就是元旦,農場集體放一天假。
有的人聚在宿舍裡打打牌,聊聊天,也有的人去集市裡買些東西。
除了原主存的那點兒壓箱底的錢,這個月蘇沐雪兜裡隻剩那麼兩塊錢,窮得丁當響,但還是跟著林月華、孫寶珍去集市去取之前訂做的衣服。
新的外套穿在身上,林月華、孫寶珍臉上喜洋洋。
“這就是我過年的新衣服了。”林月華說,“料子選得好的話,做得也不比城裡的衣服差,過年回家再做就來不及了。”
孫寶珍:“我也是這樣想的。”又問蘇沐雪,“好看嗎?”
“好看呀!你們這可是高級訂製,獨一無二呢!”
林月華歎道:“也不知你哪裡學來的這些詞,鬼話連篇的。”
“小雪,你今年真不打算給自己做件新衣服了?”孫寶珍問。
“不了,我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真受不了你,以前你也不是這樣啊……”
三人在小吃攤買了些春卷、包子、油果子當午飯,蘇沐雪昨晚試著寫了一封信,寄回了蘇家。
由於暫時對他們並沒有感情,也不敢隨便猜想蘇家的情況,無法像原主那樣事無巨細地回信,所以信寫得非常簡短。
回到農場,蘇沐雪看了一下她們打牌,又躺在炕上聊了會兒天……假期就這樣打發了。
結果半夜裡,蘇沐雪正做著美夢,耳邊聽到有人喊疼。
蘇沐雪迷糊中醒過來,偏偏半夜又停了電,睡在中間的林月華正打著手電問怎麼了。
孫寶珍疼得裹著被子直打滾,豆大的汗珠滲在了額頭:“疼,肚子疼死了!”
蘇沐雪趕緊從被窩裡爬起來,林月華說:“你先看著,我去叫人。”
蘇沐雪看了看孫寶珍捂著的地方,有些懷疑是急性闌尾炎,不過她也不是醫生,不能百分百確定,隻好一邊試著給她穿衣服一邊安慰道:“寶珍你忍忍,月華去叫人了,送你去醫院看看。”
孫寶珍疼得直叫喚,連其他宿舍也有人被吵醒了,糟糕的是因為今天放假,小隊長和他媳婦劉桂香都回家了,主任、會計也都不在,就隻有運菜的司機劉師傅在。
他打了一個高亮的探照燈過來,急切地問:“出啥事了?”
孫寶珍疼得說不出話,蘇沐雪隻好說:“隻怕是急性闌尾炎,可能要開刀,趕緊送醫院裡去。”
劉師傅說:“公社的衛生所醫療條件沒這麼好,最好還是送到縣醫院去。”
當時去縣城將近三十公裡,有車的話還算方便。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孫寶珍弄上了車。蘇沐雪和林月華原本隻需要去一個人就好的,結果兩個人都著急想去,最後一起擠上了車。
蘇沐雪走之前還果斷地把原主放的壓箱底的錢都帶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手動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