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三個月,急什麼!再回去多試一試。”
又積極努力地試了一個月,兩個人都有些疲倦與懈怠,甚至享受不到什麼樂趣,後來每次作業都跟完成任務似的,發展到最後,甚至會有一種抵觸感是怎麼回事。
羅毅率先喊停。
“不生孩子了,這個孩子不重要,不能讓他影響到我們的生活質量。”
蘇沐雪附和:“有道理!不管他了。”
於是,二人的生活,這才慢慢地修複正常。
夏天到來,蘇沐雪一邊忙得飛起,一邊又沒有什麼胃口。
羅毅看著她身體怎麼好像憔悴了許多,給她熬了雞湯,補補身子。
喝完雞湯,再準備陪她去百貨商場買那條看中很久的裙子,才剛上街,身邊的人就莫名暈倒了。
記不清她這是第幾次暈倒了,羅毅抱著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結果被告知:“你愛人懷孕了啊,你都不曉得的?”
羅毅張口結舌,拿著化驗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莫非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蘇沐雪認可地點頭,一定就是應了這句話了。
在醫院裡掛了吊瓶,又檢查了沒有什麼問題,二人這才回家,開始按照醫囑補充營養。
穩定下來後,蘇沐雪依然去上了幾個月的班。
過年時,因為月份大了,不便長途奔波,二人守在小洋樓裡過年。
羅毅做了一桌子豐盛的年夜飯,貼了對聯,掛了燈籠,還買了些煙花,增加幾許年味兒。
再過些時日,蘇沐雪沒有再上班,於是買了許多棉布,發揮自己的特長,給小孩做了一些棉質小衣服。
陽光燦爛時,洗乾淨了晾在庭院裡,看上去就讓人母愛泛濫。
過段時間,邵伯邵嬸兩口子會從鄉下過來,幫忙照料孕婦小孩之事。
但是他們兩口子來的前一天,羅毅接到區裡的電話,讓他臨時去處理一件事情。
羅毅交代蘇沐雪好好兒地待在家,哪裡也彆去,等他回來。
可是他前腳剛出門,後腳蘇沐雪就開始宮縮。
痛感陣陣傳來,蘇沐雪忍著痛,打電話給羅毅,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打不通,於是隻好拿了很早就準備好的緊急包,留了張紙條,自己去醫院。
才剛走到外麵,一陣疼痛襲來,蘇沐雪又雙叒叕暈倒了。
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個熟悉的女子將自己扶起來,又送自己去了醫院。
掙紮著醒了一醒,熟悉的麵孔,熟悉的聲音。
“沒事的。”病床邊,她撫了撫蘇沐雪的額頭與臉頰,“以後,你們兩個好好的啊!”
蘇沐雪朦朧地睜開雙眼,她還是喜歡穿素色的衣衫,以前的時候時常著素色的旗袍,現在穿的是一條素色的綢質連衣裙。
“老師?”蘇沐雪終於認出了她,“聞老師!”
她沒有回應,隻淡淡地笑,隨後站起來:“我該走了。”
“不,羅毅快來了,你見見他好不好?”
她還是那樣清淡地笑:“沒時間了,我已經違反條例穿進來了,再不走,怕是又要被發現。”
“可是……”
蘇沐雪陣痛感又襲了過來。
“那麼,小孩就要出生了,你可以給孩子取個名字麼?”
聞素心歎了一聲,說道:“你們自己取吧,實在要取,取個紀念老韓的名字吧。”
她忍了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
羅毅趕過來的時候,蘇沐雪顧不得自己,隻說:“聞老師穿進來了,不知道她離開了沒有,你可有遇到她?”
“聞老師?我媽?”
“嗯,她穿了條素白色的裙子,長頭發,眼睛很大,笑起來很溫柔……”
羅毅腦海裡一閃而過在醫院門口險些撞上的那位白裙女子,三十幾歲的模樣,恬淡寧靜,很溫和地朝他笑著說了一聲:“彆著急。”
當時便覺得她有很熟悉的感覺,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的媽媽!
更沒有想到,母子倆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
幾個小時後,隨著嬰兒的一聲啼哭,母子平安。
……
生門這一遭,著實不好過。
即使平安順產,自己的身體、精神也受到了摧殘。
等蘇沐雪感覺自己真真切切地活在這個世界時,已經是坐完月子之後的事情了。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庭院裡的鮮花開得十分嬌豔,邵伯和邵嬸把內外打理得很好,蘇沐雪也終於能抱著孩子坐在庭院的大陽傘下,逗逗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了。
他還沒取名字,於是“小孩”“小臭”“小寶”“小家夥”地亂叫一通。
名字太難取了。
羅毅隻說:“就讓他恢複韓姓吧。”
蘇沐雪沒異意。
但是名字又該叫什麼呢?按著他奶奶聞素心的意思,取個紀念爺爺韓清渠的名字。
想了好多個,都不如意。
最後突然某一天,蘇沐雪靈感襲來。
“就叫'韓如許'怎麼樣?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有內涵,也有紀念意義。”
於是一拍板,韓如許小盆友終於去上了個戶口。
蘇沐雪看著戶口本上的名字,笑道:“估計這孩子長大後,得時常跟人解釋自己不是爸媽撿來的……”
羅毅悶哼一聲:“要不是我媽的意思,我原想讓他叫韓蘇羅的……”
……其實,也挺好的。
“小酥酪……”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