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的心情舒服了很多。
積壓已久的憤怒仿佛都在這一刻宣泄了出去。
可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悲傷和空洞。
他將許許嘉年的屍體用土簡單掩蓋在了花園裡,換上了事先藏好的衣服,跑出了精神病院。
雖然漏洞百出,但他一開始也不打算做一個完美犯罪。
“這根本不是犯罪。”
“是理所應當的正義審判。”
許永肆在心裡默念道,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的他,並不打算在這個世界上背負著罪名苟且偷生。
隻是他還沒有準備好立即**。
他帶著蕭琴和念念的遺照去了迪士尼,那是念念最想去的地方。
給妻子買了一枚鑽石戒指,燒了過去。
那是當時和她結婚的時候,她很想要,卻因為家庭放棄的儀式感。
許永肆不懂浪漫,他隻是在做著記憶中那些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雖然去到了地府三人也許還能相遇,但地府可能沒有迪士尼和鑽石戒指吧。
他花了三天,始終不知道怎麼和母親開口。
他害怕母親後悔自己生下了一個**犯。
但他最終還是和她坦白了。
“好了。”
許永肆打住了薑難舍。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意思了。”
他從薑難舍的話語中得到了很多他看不到的真相。
心中的負罪感消磨了一部分,但後悔卻從未消除。
“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吧。”
薑難舍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真的是全知者。”
許永肆點了點頭,想抽根煙,可他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卻沒有帶煙,終究還是沒有養成習慣。
“相信了,所以呢?”
“你說那麼多廢話是想乾嘛?”
薑難舍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著語言,因為他接下來一句的話,要推倒之前所有的故事。
“我想說.....這些是假的。”
“什麼?”
許永肆皺了皺眉頭。
“你講的東西和我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