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陰沉著臉:“走什麼,給我站住。”
路引溪:“……”黑時宰和武偵宰的氣場差距居然有這麼大的嗎?
織田作之助左右看了看,低頭想了想:“那我先走了,太宰,回頭一起喝酒。”
太宰治想也沒想:“暫時戒酒了,可以一起喝茶。”
織田作之助神色欣慰:“也好,放心我酒後也不會來打擾路小姐的。”
路引溪:“……我還沒有那麼脆弱,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喝一杯的。”
太宰治皺起眉:“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
路引溪:“……懷孕。”
太宰治:“孕婦可以喝酒嗎?”
路引溪:“……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懷孕。你懷過嗎?”
說完之後,屋子裡詭異的沉默了。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織田作之助:“那什麼,我先走了,你們聊。”
他發現自己在這裡仿佛就是電燈泡,閃閃發亮,熠熠生輝。
太宰治:“……你剛不就說要走了嗎?”
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你是真的狗!
他冷漠的甩了門,離開了這個不屬於他的世界。
等織田作之助離開之後,太宰治冷冷的說:“我沒有懷孕過,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懷孕過。”
“咳咳。”路引溪摸摸鼻子,“我是說禿嚕嘴了。”
“所以你平時就是這樣想我的。”太宰治非常順滑的接了下來。
路引溪:“……”就,自從談戀愛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太宰治毒舌的威力了。
現在突然再次重溫,路引溪居然還有點懷念。
等會兒,懷個孕把自己都懷成斯德哥爾摩了嗎?
她搖了搖頭,嚴肅的說:“不,你要相信你在我心中偉岸的形象。”
太宰治:“……”她這話一說,自己反而更加擔心了好嗎?
*
經曆過這麼一鬨,太宰治其實多少有點認命了的意思,他坐在椅子上往後一靠,抹了把頭發之後說:“現在我們好好談談。”
路引溪慫了吧唧的說:“談什麼?”
“你到底是誰?”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我知道橫濱有個神奇的東西存在,你是不是和那個有關係?”
路引溪:“……”
該說太宰治不愧是太宰治嗎,居然一下子就戳中了本質。
而太宰治也不需要她回答,看到她的表情就已經猜中了大半,繼續說道:“那這樣的話,你孩子的父親應該也不是我,而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對吧?”
路引溪:“…………”
雖然時間已經提前了六七年,但是太宰治的智商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還是那麼犀利呢。
太宰治再次從路引溪的沉默中讀取到了答案。
他試探性的問:“在那個時空中,你們是……夫妻?”
路引溪搖搖頭:“還沒到這個程度,我們現在隻是男女朋友……說實話我們每次都戴套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中獎。”
而且路引溪清楚的記得,他們兩個人闖過最後那一關也分明沒有過了一個月呢,怎麼就突然懷孕三個月了?而且她對孩子什麼的並不是那麼喜歡,所以每次防護措施做的都很好,太宰治也不是那種會紮套套的人,隻有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們有次情難自禁沒來得及防護就上了本壘,之後又被人匆匆忙忙敲門給忘記了事後補救,現在再回想,八成是那個時候中了的招。
可是算來算去,也應該隻有三天啊,怎麼就三個月了?
莫非是……
路引溪眼睛驟然一縮,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沉聲道:“這個孩子……不能留。”
太宰治:“???”不是,他隻是質疑了一下孩子的來曆,怎麼路引溪的進度就到打胎了?
雖然他也很不希望路引溪有彆人的孩子——哪怕這個彆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過他也知道,無論是懷孕還是打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生產的整個過程都是一個傷害,打胎的傷害性可能還更大一點。
並且對於女人來說,母愛幾乎是發自天性的,她居然會為了自己打掉一個孩子……
看來,路引溪是更喜歡自己這個太宰治一點啊……黑時宰心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驕傲。
“倒也不必……”太宰治咳嗽了一聲,自覺非常體貼的說:“打胎對身體不好,生下來就好了。彆擔心,我會和你一起養育這個孩子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我的孩子。”
路引溪:“……???”
她滿腦袋問號的看著太宰治,有點不知道這人手裡麵又拿起來什麼樣的劇本了。
怎麼感覺他們不在一個腦回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