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亂說了!我隻是……上山時因為障礙沒拉他手,他以為是因為自己臟,我說話還不利索,所以……解釋不明白。我不想傷害他的自尊心。”
蘇沐晨沉聲道。“也不用那麼勉強自己。”
她搖搖頭。“不算吧,畢竟我也希望自己能和陌生人,尤其是沒有惡意的男生正常交流……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慢慢來唄。”
說起這事她仰頭。“你覺得我還會好起來麼?有時候當我說不明白話時,心裡挺絕望的。”
“會的,畢竟星兒還是挺強的,不是麼?”
( ′?w?)?
他誇我了呢。
心裡突然有種小竊喜,抓胳膊的手微微收緊,然而這種竊喜隻有十幾分鐘,到九點鐘,所有燈啪的滅掉,世界隻剩下滿目星空和明月提供慘淡的光芒。
“蘇……崽崽……我,我……”
“彆怕,你抓著我呢。”
覆在手上的掌心微熱,紀繁星呼吸急促的抱緊那個胳膊,身體完全擠過去。
這種曖昧的姿勢一直持續到回學校,臨走時蘇沐晨拽拽衣服,在她進門之前小聲道。
“每一個黑夜降臨時,都有崽崽陪你,沒人敢再來欺負你。”
睡前紀繁星摸著那個小兔子燈,上麵因為開的時間久會微微發熱。
熱源由掌心攀研上升,團於心頭。
陪她走過黑暗的人不是周宰澤,而是蘇沐晨。
他沒日沒夜的陪了她差不多兩年來緩解那種傷痛。
從小到大她們一直在打,但也正如媽媽說的,他替她頂了不少罪。
是因為她也算他的小妹妹麼?
這個問題紀繁星有時候也會模糊,但一想到前陣子蘇沐晨和她拍宣傳片時說是演戲……
她不明豔也不會討人歡心,笨拙得要命,蘇沐晨大概不會喜歡她。
更何況他那麼霸道一個人,真的喜歡估計綁也要把她綁在家。
紀繁星想到被自己丟掉的泳衣,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喜歡崽崽這句話永遠都沒法說出來。
崽崽就是那種人,對身邊人罵罵咧咧,但又照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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