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玉簪花(2 / 2)

霧杳不由晃神。

原來,看似單純無害的傻大個,也有心機的一麵。

慈悲宴上,沈淵隻怕是故意提起一生錦,從而好向沈凜提起舊日婚約的。

“嘶。”霧杳的手被扯得歪了一下,纏著紗布的腕骨從袖中滑了出來,她秀潤的眉峰輕蹙,眼中蓄起一層春日的杏雨梨雲般的煙光,“殿下,先放開好嗎。”

“抱歉抱歉!”沈淵被霧杳的昳態攝了一瞬,慌亂鬆開手,“你、你的手怎麼了?”

他唇一動就想要揚聲喊太醫。

“噓!”霧杳趕忙捫住沈淵的嘴,“我沒事,練舞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已經上過藥了,不必喊人。”

“唔唔!”沈淵拚命眨眼示意明白了。

霧杳的指尖離開沈淵的唇瓣,隨口安撫道:“我與殿下的婚事本就是先皇所賜,如今不過是撥亂反正,我又何怒之有?”

前世她還曾費儘心思想替許明姌換嫁給沈淵呢。

在這事上,沈淵卻遠沒有那麼好糊弄,他腮幫子一鼓,嘟囔道:“你騙人。”

騙子。

你永遠在騙本宮!

驀地,霧杳耳邊回蕩起本不該存在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霧杳憮然失神片刻,訕笑道:“殿下誤會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可你剛剛親……親、親我的時候,心跳都沒有變。”沈淵耳朵耷拉下來。

他能聽見她的心跳?霧杳眼神颭閃,看來他果然是榮枯症。

沈淵語氣肯定地道:“你不喜歡我。”

他腦袋越垂越深,“被迫和不喜歡的人成親,又怎會不生氣呢?”

霧杳自認不是個正直之人,她剛才雖然利用了與沈淵的親密關係屏退宮人,但是對這些個情情愛愛的壓根不關心。

腦袋都拴褲腰帶上了。

前有猼訑用兩個嗷嗷待救的小姑娘吊著她奔波勞碌,屁股後是沈凜磨刀霍霍地威脅她不準叛國。

誰有空分神?

霧杳撒謊不眨眼,“可我不還是會嫁給殿下麼?屆時,不原諒又能怎麼辦,怨殿下一輩子?”

沈淵霍地抬頭,一錯不錯地與霧杳對視著,語氣如履薄冰般,“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嗯。”霧杳莞爾。

她此去禁地,能不能剩得了幾兩骨灰都夠嗆。

到時候,就算她想嫁,沈淵敢不敢娶一個牌位還是兩說呢。

“嗯”,短短一字,沈淵像被從天而降的甜餅砸到一般神情暈暈乎乎,一雙瞳色殊異的眼睛中仿佛有豔冶璀璨的雲霞日采噴薄而出。

他興衝衝地張了張臂膀,但想到了什麼,又縮了回去,轉而珍重地牽起霧杳的手,承諾道:“我會對你好的。隻要這次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你不喜歡我也可以。”

霧杳蹙了蹙眉,覺得他的說法有些奇怪。

而且,像是瞞著她什麼似的。

不過,霧杳畢竟也不是真的要與沈淵做夫妻,便沒過多理會。

她看著沈淵的耳朵,從荷包中摸出一盒藥膏,“殿下臉上的傷痕都褪紅愈合了,可我怎麼看著,這耳朵上的傷像是沒怎麼處理?”

賑災會上,沈淵一看見霧杳,撒丫子就想朝她奔去,不幸被須彌撕爛了耳朵,至今傷疤猶在。

“耳朵上你替我抹過傷藥。”沈淵絞著被角忸怩道,“我不想讓太醫碰。”

霧杳:“……”

頓了片刻,霧杳收拾心情道:“那我多替殿下塗兩次,很快就能好了。”

藥盒一開,清香四溢。

沈淵期待地望向霧杳掌心,“自己製的?”

奇怪。

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霧杳心中那股違和感更重,麵上卻平靜道:“是,我有幾個效驗極佳的方子。”

沈淵美滋滋地側了臉,隨著霧杳靠近,呼啦一下,奶酥般的女兒香撲住了周身,不知怎麼,他心下一動,脫口而出道:“那就勞煩霧……勞煩杳、杳杳了?”

他仔細覷著霧杳神情,見她神色平和,才改了稱呼。

霧杳專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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