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心思的美少女們在這件事上暫且達成了一致。
說是合作,但是模擬宇宙搭建的具體事宜與我無關,所以我與阮·梅經常會坐在月台上一邊吃點心一邊聊天,在黑塔的人偶意外撞見之後,人偶就代替了阮梅的位置。
“你嘴裡吐出來的話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黑塔操縱著人偶低頭,“但考慮那是星神,畢竟是我沒有親自接觸過的存在,就暫且信你好了。”
她將桌子上那碟還剩一半的點心推到我麵前:“關於你究竟是誰的令使,這件事真的不能透露一下嗎?我可以用最寶貴的秘密與你交換。”
我笑著喝茶,沒吭聲。
“行吧。”黑塔顯然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將手裡轉了好幾圈的杯蓋放回到杯盞上,人偶像是裝備的能源耗儘,一動不動了。
看了一眼死機一樣的人偶,我這才轉頭去看月台上的新客人:“一起坐下喝杯茶?”
“你們先吃著。”三月七從另一邊小跑著過去,手裡的相機對著遠處的湛藍星劈裡啪啦好一陣拍,似乎是不太滿意,於是又對著停靠在站台的星穹列車拍了好幾張。
跟她一起過來的丹恒倒是沒客氣,直接走過來坐著。
就是坐下後也不吭聲,跟個隱形人似的。
等到三月七忙活著拍完照,丹恒手裡一杯茶都快要見底了。
自來熟的少女坐下時也風風火火,先是往喉嚨裡灌了一大杯茶,這才向桌子上伸手:“好巧啊,閒玉小姐。這幾天我們老遠就看到你好多次了,居然回回都沒能見上麵。”
她說到這裡,還往丹恒那邊看了一眼。
那就是被拉著刻意避開我了。
丹恒坐著八風不動,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話題中心。
我看著三月七臉上浮現出怒其不爭的表情。
少女像是一張純白的紙,有什麼心事想法一概寫在臉上,絲毫不懂得遮掩。
她看著丹恒沒有動作,憋著氣扭過臉:“閒玉小姐,列車在空間站停不了多久,我可以經常帶著丹恒去找你嗎?”
我笑著應聲:“當然可以。我在空間站常待的地方,不多,除了黑塔的辦公室就是月台這裡,想找我的話,一般這兩個地方就夠了。”
三月七托著臉歎氣:“也對,空間站裡沒什麼娛樂設施。”
我嘗試給她支招:“黑塔有一間收藏室,裡麵有很多有趣的藏品與奇物,如果實在無聊,可以去看看。”
試圖做一個空氣人的丹恒終於開口了:“我們賠不起黑塔女士的奇物。”
三月七叉腰:“原來這裡還坐了一個人啊。”
可見她有多恨鐵不成鋼。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勤懇的紅娘是怎麼想的,拍一下腦袋靈光一閃於是就決定牽紅線了嗎?
還是說,原因出在這裡坐著的另一個人身上?
我看向丹恒,見到少年非常自然就躲避開我的視線。
所以我才覺得,丹恒以前是不是認識我或者見過我,因為他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是與我毫無瓜葛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