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人世間最惡劣的謊言(2 / 2)

從懵懂的被欲望驅使行為,到學成後遊刃有餘,讚迪克在戀愛這條道路上隻花了三天時間。

他或許隻是好奇,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在迎合心底的探索欲,借此來掩飾心底未曾發現也不想被察覺的奇怪感覺。

在民用飛船與悲悼憐人所在的星艦接軌之前,我在他耳根處留下最後一個親吻,這才笑著幫他把揉皺的發絲縷平,推開正抱住我的讚迪克:“以後還是彆喜歡我了,喜歡我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他聽到這樣的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在撇去三天的“戀愛”之後,讚迪克第一時間居然是在反駁我嘴裡的喜歡,他神色平靜,看著我開口說:“或許你誤會了。”

“我並不喜歡你。”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我沒反駁他,隻是順著應聲,然後看向窗外比腳下不止大了數倍的飛船。

哪怕是流光信庭的憶者們,能在他人記憶上做手腳的人也不常見,否則我也不至於要大老遠跑到這裡。

悲悼憐人是一群瘋子,但他們在某些時候其實很好打交道。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讚迪克所有關於我和星海的記憶被禁錮,然後被安穩送回到提瓦特,就不會有讓我幾百年再後悔這種事情發生。

這種時候通常是發生了意外。

我不知道讚迪克是什麼時候恢複的記憶,隻是按照正常推測來算,也至少有百年了。

提瓦特是個非常獨特的世界,不與銀河接軌,內裡有一套專屬的規則。

他在星海中或許學到了許多,但是在世界規則限製下,幾乎沒有一樣能拿出來在提瓦特用。

這也是許多年來他沒能成功回到銀河的最大阻礙。

我是之前回到提瓦特的時候才發現身為短生種的讚迪克沒有死,身在愚人眾的男人有了新名字,把他跟新名字聯係到一起之後,我恍惚想起來天才俱樂部那位曾經惡名昭著的成員,後知後覺聯想到我離開後就染遍了死疫的某個星球。

或許我當時最應該選擇的辦法不是送他回家。

再一次狹路相逢時,我久違的彌補了數百年前的失誤,送了多托雷一條死路。

不應該將那稱其為死路,畢竟他的切片技術早已成熟,在將他所有切片殺死之前,任何死亡對他而言都不算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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