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沒有怪罪還賞他湯喝,小吏心裡石頭落了地,歡天喜地道了謝,上前就要去端湯盅。
他手剛碰到湯盅,趙懷璟突然一個眼風掃過去,小吏心肝顫了顫,一咬牙,抱起湯盅一溜煙跑出去了。
這湯聞起來實在美味,他方才一直膽戰心驚連午膳都沒顧得上吃,此刻早已饑腸轆轆。
趙懷璟臉拉得老長,徐楚楚不明所以也懶得理會他,自己拿起一塊山藥茯苓糕放入口中。
接下來趙懷璟繼續處理公務,徐楚楚在一旁百無聊賴看著,這才知道趙懷璟是真的忙,不過短短一刻鐘,就有兩撥人進來找他彙報公務。
等到了上衙的時辰,趙懷璟再次喊了人來,帶徐楚楚去京兆府獄。
這次進來的不是那個小吏,而是方才的侍衛。
徐楚楚見到這人仍怵得慌,在心裡把趙懷璟罵了一路,到了京兆府獄後,沒讓侍衛跟著進去,隻讓獄卒帶著她進去。
進了獄中,還沒見到徐書軻的人,大老遠就聽到他的尖叫聲:“來人啊,有老鼠!快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琅琊王的大舅兄,你們誰敢關我?”
徐楚楚:“……”
她跟著獄卒在一間牢房前站定,徐書軻在鐵柵欄裡麵看到她差點喜極而泣:“小妹,你可來了,你快讓他們放我出去,這裡你大哥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得了趙懷璟的關照,徐書軻是單獨被關在一間牢房裡的,但牢房裡的環境並不比其他牢房乾淨多少,一靠近便有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徐楚楚嫌棄地往後退開幾步,一手扇風,另一手捂著鼻子,這才得以喘了口氣。
徐書軻見她這樣氣得跳腳,徐楚楚皺眉打斷他:“閉嘴!既然知道牢裡不好受,為何不老實交代?”
徐書軻一噎,支支吾吾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如何交代?”
徐楚楚真想撬開徐書軻的腦殼看看他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捂著鼻子上前幾步,小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徐書軻臉色垮了垮,張嘴又要哭唧唧,徐楚楚:“閉嘴!還是說,你跟他們本就是同夥?”
徐書軻嚇了一跳,忙不迭道:“不是,我是被人帶去的,他們說有詩會,我就跟著去了幾次。你也知道祖父和父親天天罵我沒長進,我這不是想……”
徐楚楚懶得聽他廢話:“誰帶你去的?”
徐書軻卻不肯說了,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你彆問那麼多了…反正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小妹你和王爺說,趕緊把我放了就行。”
徐楚楚差點被他氣笑:“你說不說?”
徐書軻沒說話,徐楚楚冷笑一聲:“行,你要真有骨氣就一直彆說,到時連累了侯府,看誰能救你。”
說完沒再理會他的哀嚎,徑直往外走去。
剛走沒多遠,就有兩個獄卒拖著一個剛受了刑的犯人進來。
那人身上見了血,被獄卒一路拖著,徐楚楚嚇了一跳,連忙避開。
等到人走遠了,她的心跳才漸漸平複下來,想起之前那次見到的被剝了皮的人,她忍著惡心的感覺,試探著問帶路的獄卒:“這人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