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酒菜已經擺上。
謝平恭敬的指著主位,微微躬身,對皮陽陽說道:“請皮先生上座。”
孫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有些驚疑的看了謝平一眼。
他很清楚謝平這個人,玄醫門七十六代傳人,從來都是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
就算在京城,那些達官貴人也未必能讓他這麼恭敬,甚至還要對他畢恭畢敬。
醫者手握生死,再大的官,再多的錢也怕病,更怕死。
得罪閻王不可怕,得罪一位神醫,那就是打算和閻王去喝茶了。
可是,謝平居然對皮陽陽一直這麼恭敬,就好像皮陽陽是玄醫門的門主一般。
不過,孫良雖然吃驚,但並沒有說什麼。
他對皮陽陽也是恭敬的。
兩次相救,不管皮陽陽是什麼身份,至少是他的恩人。
皮陽陽也沒有客氣,也不能客氣。
他是九爺,他不坐下,謝平是萬萬不敢坐的。
“大哥,孫爺爺,我手藝可不怎麼樣,你們就將就吃吧。”
謝溪月端來一盆湯,在孫剛身邊坐下。
孫剛早已經融入了謝平、謝溪月這個家庭,微笑說道:“師姐的手藝其實是可以的。”
兩個夥計是沒資格坐桌子上的,去了旁邊單獨吃。
謝平端著酒杯,笑了笑說道:“老孫,一起敬皮先生?”
孫良趕緊舉杯,“應該的,兩次相救,這杯酒,當敬。”
三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下一杯。
“老孫,你說皮先生對你兩次相救,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說來聽聽嗎?”
孫良看了皮陽陽一眼,說道:“沒什麼不能說的。第一次是在火山中,當時我被楚公子找去,逼著我下火山尋找地火龍。我這把老骨頭,如果真下去,必然是九死一生。是皮先生和他們說好話,說他認識地火龍,這才讓我避免下去。”
謝平點了點頭,“嗯,這的確算是救了你一次。要不然,你這把骨頭可能留在火山裡了。”
“第二次就是剛才,我被人追擊,要不是皮先生出手,我也被人抓去了。”
孫良有些後怕的說道。
謝平不禁一怔,“楚夫人的病已經好了,他們還抓你做什麼?”
“不是楚家人,是水家人。”
孫良搖了搖頭,有些懊惱。
謝平愕然,“水家?你是說華夏五大家族之一的西域水家?”
孫良苦笑一聲說道:“除了這個水家,還有哪個水家敢追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