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署趕緊起身,過去親自接過輪椅,把他推了進來。
“我孫子在這裡,我怎麼不能來?”
薛老肅聲說道。
“薛老,是我對不起您老人家,對不起薛家。當初要不是我沒有做好安排,小薛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郭署一臉懊悔與愧疚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薛子明也是華夏公民,並沒有什麼特殊。要是人人都講特殊,這國門誰來守?”
薛老語氣有些冷厲。
郭署趕緊說道:“薛老,是我狹隘了。我隻是心中難受,當年老首長就是為了保護我們幾個新兵蛋.子,不幸犧牲。現在他的唯一的兒子,我們理應要照顧好。要不然,我以後怎麼下去見我的老首長,和那些犧牲的戰友?”
薛老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
隨即,他轉頭看向徐院長,問道:“徐院長,你說說看,子明的傷勢,有救嗎?”
徐院長心中有些緊張,但他咬牙咬牙說道:“薛老放心,我們會儘最大努力救治……”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就告訴
我,他的命能不能保住?”
薛老截斷他的話,肅聲問道。
徐院長身子下意識的一挺,乾脆的說道:“小薛的生命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隻要能保住命就行。如果他的腿實在保不住,那也……”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雖然他錚錚鐵骨,但想到自己的孫子也要和自己一樣截斷雙腿,心中必然十分難受。
徐院長沉默不語,這句話他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也不敢輕易接。
醫術無絕對,在手術室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他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好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兩鬢斑白的醫生來到醫生辦公室。
“徐院長,傷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他的雙腿,傷的實在太嚴重,而且已經有壞死的跡象。如果不馬上截肢,恐怕會再次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這個醫生進來後,便急火火的向徐院長說明情況。
徐院長的鬢角沁出汗珠,看向薛老。
薛老扶在輪椅上的手微微顫抖,嘴唇抖動的說道:“截吧!”
那醫生卻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病人開始有短暫意識,一直說不要截肢,所以我們必須征詢一下其家屬的意見。”
徐院長說道:“他就是傷者的爺爺,薛老。”
醫生忍不住問道:“傷者的爺爺?那他的父母呢,還沒趕回來嗎?”
徐院長趕緊使眼色,但已經晚了。
郭署噌的站起,肅聲說道:“難道沒有任何辦法,保住他的雙腿了嗎?”
他是實在不想再看到薛子明也被截斷雙腿,和他爺爺一樣,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況且,薛子明還是他的準女婿,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要保住薛子明的雙腿。
那醫生搖了搖頭,“以我們西醫的手段,確實沒有什麼特彆的辦法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中醫在這方麵有高手,如果能請來,也許有救。”
薛老的眼中閃爍出一絲希望之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沒錯,中醫確實有一些很特彆的手段。當年我在戰場,就有不少中醫隨軍救治傷員,在接骨這方麵,他們的手段比西醫要高明很多……”
郭署則像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說道:“要找中醫好辦,國醫館裡有的是。我現在就請示,讓國醫館馬上調最好的中醫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喊衛兵,給他送來電話。
不過他還沒打電話,徐院長卻忽然驚醒一般說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很有名的中醫,而且,他是祖傳的正骨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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