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息一點後,他立即對皮陽陽懇求道。
“我把我這些年所坑來的……所賺來的錢全部給您,隻要您能讓我喘上氣……”
他著急的有點語無倫次了。
皮陽陽不禁破聲一笑,說道:“你也知道你的錢是坑來的?”
費帥傑也不敢反駁,繼續哀求道:“皮先生,兩千萬,兩千萬夠不夠?不夠我再讓我爸去借……”
皮陽陽擺擺手,“好,就兩千萬。不過,我話說在前麵,你要想完全恢複之前的狀態是不可能了。我隻能保證,隻要你不自已作死,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費帥傑一愣,不解的問道:“我自已作死?不,您放心,我再也不會去坑人了……”
“不是這個,是以後你不能碰煙酒了。”
皮陽陽撚起一枚金針,淡然說道。
“這沒問題,我以後絕對不碰了……”
費帥傑立即點頭答應。
皮陽陽招了招手,輪椅被推到他麵前。
“脫掉上衣。”皮陽陽手指一震,金針顫動,然後對費帥傑說道。
推輪椅的人趕緊上前將費帥傑的上衣脫掉,皮陽陽兩枚金針緩緩紮入其後背兩處“肺俞穴”上。
隨即,撚起第三枚金針……
此時,心中暗暗慶幸的馬師遆,已經在給那個老者把脈了。
“醫生,我這段時間就是肚子疼的厲害,吃什麼吐什麼,連喝水都吐……”
老者顯得有氣無力,聲音虛弱,沒有絲毫中氣。
馬師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三隻手指搭在老者左手“寸關尺”上,雙眼微閉,緩緩說道:“不要說話。”
老者不說話,卻依舊捂著肚子,十分難受的哼哼。
一分鐘後,馬師遆鬆開手指,說道:“你這是脾胃虛寒,引起厭食嘔吐,腹瀉腹脹,肢體乏力。嚴重時,會引起胃部痙攣,疼痛難忍……”
老者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這樣的症狀,醫生,能治嗎?”
馬師遆毫不猶豫的說道:“能治,這病不難。我給你寫一張方子,你回去早晚煎服,連續服用一周,症狀就會減輕。”
說著,拿起筆就要寫方子。
此時,施完針的皮陽陽,下意識的向這邊看來,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馬師遆所說的話,他都聽得十分清楚。
見馬師遆說的那麼肯定,而且已經在寫方子了,便忍不住說道:“如果你按照脾胃虛寒去開方子,隻怕不是給他治病,而是要他的命!”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馬師遆怎麼說也是三大中醫世家中的佼佼者。
他給人開出的方子居然會要人命?
台下的黃旭忍不住說道:“皮先生,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脾胃虛寒的方子就算治不好這位老者的病,但也絕不至於要他的命吧?”
馬師遆一臉的憤怒,狠狠盯著皮陽陽,冷聲說道:“年輕人,你確實治好了兩個人,而且謝神醫也很推崇你。但這不是你藐視前輩的資本!這位老人患的就是脾胃虛寒,難道不按照這個病理去開藥方,還有彆的藥方不成?”
陸修然也好奇的看著皮陽陽,因為他知道,皮陽陽絕不會胡說八道。
果然,皮陽陽起身,走到老者麵前,仔細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對馬師遆說道:“你確定他是脾胃虛寒之症?”
此時,毛得雍站了起來,說道:“沒錯,他確實是脾胃虛寒之症,在醫院已經有了診斷。”
“如果這麼簡單,為什麼會被選來做測試?”皮陽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陸修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皮先生,醫院診斷,他確實是脾胃虛寒之症。不過在醫院的時候,中西醫結合,對症下藥,他的病情沒有絲毫緩解,甚至越來越嚴重。我也曾經給他看過,確實看不出其他問題,所以我覺得他的病症可能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皮陽陽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陸會長還是有點眼光。他的病確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馬師遆的神情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有些慍惱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他究竟是什麼病症?又該怎麼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