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趕緊搬來一把椅子,讓山口伊織竹坐下。
隻見山口伊織竹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緊不慢的挽了挽袖子,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廣田大輝的左手腕脈上。
廣田摩在一旁,一臉焦急與擔心。
廣田大輝一直在痛苦的喊叫,讓他心亂如麻,擔心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就這麼嗝屁。
在j國,重男輕女的思想是很嚴重的,而且,傳承講究長幼有序。
也就是說,廣田家族的產業,必然是要傳給長子廣田大輝的。
如果廣田大輝噶了,才能輪到後麵的次子,或者女兒。
山口伊織竹雙眼微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三根手指不斷的變換位置。
一旁的小野亮,嘴角連連跳動,眼眸深處,全是狐疑。
在交流會上,山口伊織竹居然連小野慎太郎的病情都查不出來,當時小野亮就覺得這個山口就是一隻豬。
什麼j國醫術第一,吹牛!
皮陽陽一出手,他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中醫就是中醫,必須是華夏的。j國人不管是偷也好,搶也好,最終也隻能學會其形,而悟不到其神。
這老逼登裝模做樣的功夫倒是不錯,但是一定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好幾次都差點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但看到廣田摩一臉期待的樣子,便又強行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廣田君放心,山口老師的醫術是可以信任的。他是我們j國漢方醫第一人,有他在,您兒子的病一定能治好。”
鬼塚拓也看出了廣田摩的緊張,便在一旁一臉諂媚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廣田摩才稍稍舒緩了一口氣。
可是,當小野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鬼塚拓轉頭看向他,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生冷的問道:“小野君,你笑什麼?”
小野亮趕緊說道:“沒……沒什麼,我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了,對不起,冒犯了……”
一邊說著,一邊鞠躬,態度倒是很誠懇。
好在廣田摩並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山口伊織竹身上。
足足三分鐘,山口才緩緩睜開雙眼,收回手指。
“山口先生,我兒子的病怎麼樣?能治嗎?”
廣田摩趕緊問道。
山口伊織竹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身接過助手遞來的毛巾,擦拭了一下雙手,才斯條慢理的說道:“你兒子並非得病,而是被外力所傷。”
廣田摩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沒錯,他是被人所傷……”
“嗯,那就沒錯了。”山口再次說道,“他這是被外力傷了根基,以至於氣行受阻,筋脈錯亂,才會劇痛難忍。”
“那……山口先生能治療吧?”
廣田摩有些茫然的問道。
他聽不懂這些專業講解,也不在乎是怎麼回事,隻要能治就行。
而且他已經發誓,隻要治好了廣田大輝,明天他就會去碼頭將皮陽陽抓住,把他丟海裡喂鯊魚。
“沒問題,無非是疏氣理經,撥亂反正而已。”
山口淡然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一枚銀針,雙眼盯著廣田大輝的丹田之處,將手中銀針,紮入其氣海上。
他之所以這麼下針,是因為他判斷出,廣田大輝的“病情”與小野慎太郎是一模一樣的。
當初小野慎太郎被他醫治時,三針下去,不但沒治好,還差點要了小野的命。
可是後來,皮陽陽居然用了和他完全相同的三針,就把小野的疼痛給止住了。
他可是一直很仔細的看著皮陽陽下針的,甚至連他下針的手法,都回去在假人上練了無數次。
所以,他在判斷出廣田大輝的“病情”和小野慎太郎一模一樣後,便顯得胸有成竹了。
第一針下去,原本還在痛苦嚎叫的廣田大輝,果然停了下來。
廣田摩驚喜的問道:“大輝,感覺怎麼樣了?”
廣田大輝也是一臉驚喜的說道:“好像不那麼痛了……”
山口伊織竹悄然鬆了一口氣,又拿起第二枚銀針。
“廣田君放心,等山口老師紮完針,您兒子就會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