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警備會社,其實就是相當於一個公司的保安部。
經理氣急敗壞,他在這裡上班十幾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公司鬨事。
打了他還不算,居然連三和財團的二太子都給打了。
關鍵是,打人的還是華夏人,這口氣他死都咽不下。
不隻是他咽不下,廣田大勇也一樣咽不下。
他渾身哆嗦,從身上掏出手機,對著手機一陣亂吼。
皮愛國有點畏懼,緊張的看著皮陽陽,輕聲說道:“皮先生,他剛才打電話也是在叫人。他好像是一家什麼武館的老板,在叫武館的人全部過來。”
皮陽陽不屑的一笑,“武館?就算都來了又能怎樣?”
皮愛國心中確實有些害怕,本想勸皮陽陽先離開。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可是他想起自已認識皮陽陽的經曆,心中清楚,身邊這位可不是怕事的主。
而且,就算他們現在想離開,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大廳的各個入口,不少保安蜂擁進來,將這裡圍了起來。
“可是……他好像還叫來了他的師傅,應該是個高手……”
皮愛國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
皮陽陽撇嘴一笑,“就這樣的膿包徒弟,能有多厲害的師傅?”
廣田大勇的一句“東亞病夫”徹底激怒了他,彆說來的隻是廣田大勇的師傅,就算是J國的第一高手來了,他也不會有絲毫退縮。
這四個字,傷害了多少華夏人的情感,曾經讓多少華夏人抬不起頭。
同時,為了這個被外人強加於自已身上的屈辱,多少華夏兒女不惜性命,誓要證明自已並非他們嘴中的東亞病夫。
皮陽陽雖然隻有二十幾歲,沒有經曆過那個動蕩與屈辱的年代,但他從一些影視作品中,對那個年代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四個字,早已經被那個年代的熱血華夏青年給打的粉碎。
可是,現在廣田大勇居然當著他的麵說出這四個字,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對方?
皮愛國閉嘴了,知道自已不可能勸得住皮陽陽。
而且,他的心中也有些憤怒。
雖然他曾經一心想要加入J國,但骨子裡流著的,還是華夏人的血。
尤其在與皮陽陽接觸這段時間後,他的內心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聽到皮陽陽的這句話,他膽氣一壯,挺胸說道:“對,我們早已經不是東亞病夫了!他這樣說,就是在找打。”
皮陽陽淡然一笑,冷然掃視一眼烏泱泱的保安,然後目光落在廣田大勇身上。
“你還叫了什麼人,讓他們趕緊點。”
廣田大勇咬牙說道:“你等著,我師傅黑藤加一馬上會趕到!他是真正的武學高手,而且曾經去華夏參加過武術比賽,拿到過第三名……”
皮陽陽不禁輕輕搖頭。
武術比賽,其實就是武術表演。
至於名次,完全是那幾個裁判的喜好來決定。
甚至有可能那些裁判,為了所謂的友好感情,有意給了他們一個第三名也不一定。
這種花裡胡哨的功夫,實戰起來,根本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第三名?那確實很厲害……”
皮陽陽嘴角撇起,玩味的說道。
“哼,現在你知道我師傅厲害,已經晚了!你打傷了我,他一定會給我報仇。我告訴你,他練的是鐵砂掌,一掌能劈開一塊石頭……”
廣田大勇以為皮陽陽害怕了,嘚瑟了起來。
皮陽陽淡然一笑,“是嗎?那我倒想見識見識了……”
此時,楚歌、朱雀、玄武三人也走了進來,站在外圍,有些錯愕的看著裡麵的皮陽陽。
不是說來拜會三和財團嗎,怎麼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
“廣田君,是誰在這裡鬨事,還敢打你?”
隨著一個聲音傳來,隻見幾十個頭上紮著缽卷的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擁著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
那老者一臉傲然,鼻孔朝天。
保安們趕緊讓開,老者來到廣田大勇麵前,有些吃驚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驚怒之色,喝道:“八嘎……”
一邊用J國語怒聲嗬斥,一邊傲然的掃視全場,最終將目光落在皮陽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