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為什麼打我?”
廣田摩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隨即,他轉身看向皮陽陽,身段立即放低下來,“皮先生,大勇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現在就請你去我的辦公室,有什麼事,我們都好商量。”
他始終認為,皮陽陽來找他是為了敲詐一筆。
隻要能治好廣田大輝,要多少錢他都無所謂。
但他身為三和社長,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敲詐。
皮陽陽微微一笑,“不急,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完了,再去你的辦公室不遲。”
“這裡的事?”
廣田摩遲疑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趕緊衝著廣田大勇喝道;“混蛋,馬上給皮先生道歉!”
皮陽陽一擺手說道:“不,不需要道歉。”
廣田摩不解的問道:“不要道歉?那皮先生指的是什麼?”
“剛才我們之間有一個賭局,我僥幸贏了。現在我必須收道我的戰利品。”
皮陽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廣田摩鬆了一口氣,一場賭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賭注多少?我來給!”
他豪爽的說道。
皮陽陽淡然一笑,說道:“你給不了。”
廣田摩再次怔住,不解的看著廣田大勇。
廣田大勇哭喪著臉說道:“父親,他想在我們臉上刻字。”
“在你們臉上刻字?刻什麼字?”
廣田摩心中一噔,吃驚的問道。
“東亞病夫……”
廣田大勇哭著臉說道。
廣田摩的臉上抽動了幾下,神情變得十分難看。
想了想,他看向皮陽陽說道:“皮先生,你看能不能這樣,這字就彆刻了,我給你一筆補償……”
不等他說完,皮陽陽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隻要是賭局,不管輸贏,賭注都必須不打折扣的兌現。所以,今天這幾個字,是必須要刻上去的。”
“皮先生,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天破一次例?我可以按照每個字一百萬刀的價格,給你算作補償……”
廣田摩趕緊又懇求道。
不管怎麼說,廣田大勇是他的兒子。
要是被人在臉上刻上了“東亞病夫”四個字,被恥笑的不隻是廣田大勇一個人,而是他們整個廣田家族。
所以,現在就算讓他付出再多的代價也願意,隻要皮陽陽不在廣田大勇臉上刻字。
可是,皮陽陽顯然已經鐵了心,一定要把這幾個字刻上去。
他目光一凝,肅聲說道:“廣田社長,今天這幾個字是必須要刻的。你應該知道,作為華夏人,最反感聽到的就是‘東亞病夫’四個字。聽說你的家族中有人曾經參加過當年的侵略戰,我想你肯定能理解這四個字對於我們華夏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可是就是他,居然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東亞病夫!還有這個老匹夫,也出言不遜!並與我設下賭局。
“我接了他一掌,贏了這場賭局,那麼我就必須拿到屬於我的賭注!我那一掌不能白挨,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指著鼻子罵是‘東亞病夫’!”
聽完皮陽陽洋洋灑灑的一番話,廣田摩這才徹底明白過來。
他不禁歎了一口氣,心中明白,廣田大勇臉上刻字是逃不掉了。
他當然清楚“東亞病夫”之於華夏人意味著什麼。
百年屈辱,在華夏人的基因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這四個字,可以堪稱是華夏人的逆鱗。
“既然如此,我也不說什麼了。”
他有些黯然的說道。
廣田大勇頓時急了,哭喊道:“父親,你不能讓他們在我臉上刻字!那樣是對我們整個家族的羞辱……”
“閉嘴!”
廣田摩怒喝一聲,隨即渾身顫抖的說道:“願賭服輸!”
“父親,你為什麼要怕他?我們廣田家族為什麼要怕他?隻要你一句話,他根本就走不出這座大廈……”
廣田大勇還不甘心,再次喊道。
廣田摩沒有理會,而是看向那些保安和武館弟子,肅聲說道:“誰也不許動!”
保安和武館弟子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皮陽陽微微一笑,喊道:“鐵牛,練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