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這是凡哥腦中生出的唯一念頭。
可堪堪轉身,卻發現背後不知何時多了七個高矮不一的孩子。
他們堵住了院子裡唯一的出口,正滿眼好奇地打量著闖入的生人。
察覺到對方也投來視線,七個孩子齊齊用稚嫩的聲音喊道:
“不要走呀,陪我們玩!”
玩?
玩什麼?
凡哥已經無法思考,隻想著邁開雙腿,從小孩組成的人牆中衝撞出去。
尚未跑出兩步,便忽然感覺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撲倒在地。
雙腿傳來鑽心劇痛!
“彆急著走啊,你不是想帶螺婦離開嗎?”
“你在這等會,我家那位,也給你帶過來。”
朱三毛揮了揮手中的腿骨棒,豬臉上笑容猙獰。
七個小孩立刻靠攏過來,組成一個圓圈,將摔倒在地的凡哥圍了起來。
稚嫩且歡快的聲音從中傳出:
“我們一起玩丟手絹的遊戲!”
“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家不要告訴他~~~”
童謠響起,
一塊顏色黑紅,帶著濃烈腥臭的手絹忽然被丟了出來,徑直落向凡哥的麵門。
後者強忍作嘔欲望,將之抓起。
與此同時,有個孩子嬉笑一聲開始繞著外圈奔跑。
童謠也在此刻發生變化:
“快點快點捉住他,快點快點捉住他~~~”
可凡哥雙腿早早已被骨棒擊打的彎折變形,哪裡還能奔跑起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孩子重新跑回自己的位置,然後衝自己拍手笑道:
“你沒有捉住我,我贏了!”
“我要從你身上,拿走一樣東西!”
凡哥驚恐,下一秒便看見那小孩手上多了一顆血淋淋的臟器!
後腰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醒悟,
那是他的腎!
“啊?啊!”凡哥捂著後腰,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傷口。
稚嫩的童聲再次傳來。
“遊戲繼續!”
又是一塊黑紅腥臭的手絹被丟到了凡哥身上,又是和先前一樣的奔跑追逃。
凡哥毫無疑問地又輸了。
這次被拿走的,是肝!
“唔!好痛!”
豆大的汗珠從凡哥額間滴落,但遊戲並沒有因此停止。
如此反複。
孩子們很快便取走了脾、肺和心臟。
可凡哥依舊沒死,依舊能感受到每分每秒不斷疊加的疼痛!
天賦能力早已失效,
恢複成本來麵貌的他,表情因痛苦而極度扭曲。
七個孩童中走出一個年紀最小的男孩。
沒有立刻丟出手絹,而是彎腰俯身,衝凡哥笑嘻嘻道:
“乾嘛哭鼻子呀?”
“玩遊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一定要笑著玩!”
“我玩尼瑪!”凡哥僅存的理智終於在此刻崩潰。
他呆呆地看著最後一個小孩跑完了一圈,嘻嘻哈哈地拍著手,捧出了一團顏色粉白,質地好似豆腐的東西。
那是他的腦子。
……
陸河苜帶著兩名攻略組成員,很快便來到了村子東頭。
沒有找到小孩口中的牛二蛋,反倒是被一群曬太陽的村民攔住去路。
一留著山羊胡的老人眯眼打量三人,開口質問:
“來尋親的?”
兩名攻略組成員不敢回應,隻能再次朝陸家少主投去視線。
陸河苜頓了好半天,才回想起小男孩曾經給出的提示,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