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隻手舉了起來。
是常威。
“說。”
“是烽火野館挑的事!”常威直接指著朱厚財,咬牙切齒道。
“烽火野館,做了什麼?”石頭怪人追問。
“他們設局偷走了陳家的武技秘籍,還把我們未來戰力的中堅力量陳叩,搞成了瘋子!”常威一口氣說完,連喘都不帶喘。
或許是因為語速太快,導致石頭怪人消化了許久。
“原來如此……”
石頭怪人點了點嶙峋的腦袋,
旋即看向朱厚財,淡淡問道:
“他說的,可是事實?”
朱厚財一怔,陳家子弟們也是一愣。
哪有這麼問的?
“不是,他在撒謊!”朱厚財舉著手,尖聲叫道。
他原本還想多說些什麼,
但一想到自己被抽腫的臉頰,立馬收聲。
“撒謊?那事實是怎樣的呢?”石頭怪人繼續詢問朱厚財。
“事實就是,我什麼都沒做,呆在店裡老老實實地經營生意,然後陳家就帶人過來了,還給我亂扣帽子!”
朱厚財不敢多說話,隻能靠麵部表情來表現自己的委屈。
隻是片刻功夫,便已經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然而,
石頭怪人的反應卻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呃……陳家子弟上你店裡給你戴帽子?這聽上去似乎與此次矛盾無關?”
“呃……扣帽子是比喻,意思是陳家子弟栽贓陷害我……”朱厚財舉著手,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石頭怪人恍然,旋即語氣嚴肅道:
“陳述事實的時候,不要隨便用比喻,會影響效率。”
“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呃,是。”朱厚財嘴角一抽,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事到如今,他又怎會看不出這石頭怪人的情況。
估計是因為總部抽不出人手,
見事情鬨得很大,自己這邊又是占理的一方,
乾脆上報霸主議會,讓第三方介入。
反正隻要公平公正,最後受益的肯定是烽火野館。
殊不知,
霸主議會竟派了這麼一個鐵憨憨過來!
連比喻都聽不明白,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
果然,
在朱厚財懷疑的目光中,石頭怪人又看向常威,緩緩開口道:
“他說的,可是事實?”
“不是,他在撒謊!”常威也學著朱厚財的樣子,舉著手尖叫道。
“爭執不下,該怎麼辦呢……”石頭怪人伸手摳了摳凹凸不平的腦殼,語氣似乎有些糾結:
“要思考……要用腦袋……”
“啊有了……”
石頭人右手呈拳,輕輕擊打在左手掌上,發出岩石撞擊的悶響。
“經過我的判斷,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不如就各退一步。”
“陳家人就此離去,烽火野館的店主也不再追究,如何?”
陳家子弟們又是一愣,臉上露出些許喜色。
雖然說這個方案並沒有幫陳家討回損失,
但也變相的幫陳家免除掉了砸店的懲罰。
總體有益,不算太虧!
可朱厚財那邊就不樂意了。
他本來就是受害者,
人在店裡坐,鍋從天上來。
現在沒得到賠償不說,
還TM得退一步,不追究陳家責任?
這算哪門子的解決辦法?
不純純搗亂麼!
“軍爺,您這完全就是和稀泥啊……”
朱厚財心中著急,下意識脫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