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建直視禁衛隊長的眼睛,眉頭微皺:
“大概吧?我記不太清了。”
“或許並非真人真事,而是曾經聽過的故事中的角色名字?”
“說起來,你們難道可以保存賜福之前的記憶?”
禁衛隊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劉文建的反問,隻是靜靜注視。
仿佛想從對方臉上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倒是一旁的弗拉基米爾開口接話,語氣裡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酸味:
“他可是高貴的本地惡魔,和你我這種接受聖主賜福的外來客不同。”
“除了他這種生長於魔域之中的本地惡魔外,其餘受賜福者,先前的記憶均會化為不連貫的碎片。”
“除了偶爾會在腦海中浮現外,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原來如此。”劉文建敏銳地察覺到了弗拉基米爾言語背後的譏諷,索性裝成不明白的樣子,繼續往下說道:
“聽上去,本地惡魔除了能比外來惡魔擁有一段完整的記憶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果然,聖主在力量分配方麵,還是一視同仁,相當公平的。”
說完,他還露出一副虔誠表情,仿佛十分慶幸自己成為惡魔的選擇。
弗拉基米爾見劉文建一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憨傻模樣,果然上鉤。
他忍不住出言糾正道:
“可不是一視同仁,最明顯的一點,便是本地魔可以成為惡魔親王,而我們這些外來客,隻能成為惡魔王子。”
“就拿禁衛隊長來說,如果他有朝一日獲得聖主賜福,就能一舉飛升成惡魔親王!”
“那可是我們窮極一生,都無法到達的高度啊……”
禁衛隊長隱藏在麵甲下的眸光閃了閃,並未吭聲。
倒是劉文建好像來了興趣,驚訝反問道:
“這樣麼?難道我們外來魔,就沒辦法靠天賦和努力成為惡魔親王?”
“據我所知,反正截止目前,沒有一個惡魔王子靠著天賦和努力成為惡魔親王。”弗拉基米爾本就憋屈了很久。
現在借著劉文建開的口子,乾脆一股腦將情緒宣泄了出來:
“惡魔王子的最高成就,便是成為惡魔長老。”
“地位在名義上與親王齊平,但實際上依舊掣肘繁多。”
“絕大多數情況下,需要配合親王的行動,甚至聽從親王的命令。”
“說到底,就是一句話,實力再強,天賦再高,也不必上人家本地魔會投胎。”
“一出生就是高起點,怎麼都比不過人家的。”
話至此處,禁衛隊長終於聽不下去了。
他忽然出聲,打斷了弗拉基米爾近乎抱怨的講解:
“不管是惡魔親王,還是惡魔王子,終究都是為了聖域服務,為了聖主而戰。”
“其中的細微區彆而已,有那麼重要麼?”
你是本地魔,你當然覺得沒那麼重要……
弗拉基米爾撇了撇嘴角,心裡腹誹了一句。
恰在此時,眾人已行至入口處。
弗拉基米爾因為不想回答正麵回答禁衛隊長的問題,率先第一個朝通道靠去。
一邊走還一邊陰陽道:
“對於沒有接受過聖主賜福的人來說,其中區彆自然細微。”
“但要是對於我這種已經接受過賜福,或者如這位新朋友一樣天資過人的外來者而言,區彆可是一點都不小。”
“你!”禁衛隊長自然聽出了弗拉基米爾言外之意。
諷刺他徒有‘本地魔’的高貴身份,而沒有與之對應的天賦和實力。
剛想出言反駁,卻見對方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隻能冷哼一聲,略顯生硬的催促劉文建道:
“你先進去吧,我負責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