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縣裡的人都不敢得罪賈府。他們在京城有靠山,還是鎮國公府。縣令大人即使是個好官,也鬥不過他們的。陸姑娘,我們隻是小老百姓,我們鬥不過的。”朱蓉連連搖頭。
“那麼,你就看著更多的人被賈府所害?”夜風沉下臉來,身上的威懾力自然散發。除了陸可兒,一屋子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你自認為保護了家人,保護了自己。可是其他人呢?賈府不除,西林縣便永無寧日!你家也難以獨善其身!”夜風聲音冷酷,字字如刀,劈向朱蓉,將她割得體無完膚。
“不,不!”朱蓉抱著頭崩潰大哭,“彆逼我!彆逼我!”
“蕭公子,求你了,彆說了,彆說了。”虎牙心疼地抱著朱蓉,對夜風連聲哀求。
陸可兒扯了扯夜風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你彆這樣著急。小蓉本就受過刺激,她剛清醒,讓她先緩緩吧。”
作為一名大夫,她做不到鐵石心腸。
說她心軟也好,說她感性也罷,她理解此刻朱蓉的懦弱和退縮。
夜風卻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在他看來,對方一直就沒有準備放過她,她本人卻選擇逃避,這本就是弱者的行為。
“小蓉姑娘,你可知道,在你神誌不清醒的那段時間,你們朱家舉步維艱?那賈家不敢明著來打打殺殺,便使卑鄙手段將你家的生意攪黃,令你家連續數月接不到一單生意。若沒有遇到陸姑娘,你家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入。”左一不忍見殿下被可兒姑娘責備,插嘴說道。
他是影衛,見多了刀光劍影,血肉紛飛,早已心硬如鐵,自然也不理解陸可兒為何這般顧慮朱蓉本人的感受。
陸可兒氣得瞪了兩人一眼,對朱蓉和虎牙道:“一切以小蓉意願為先吧。小蓉,你好好休息。等什麼時侯想通了,再說。”
說罷,提筆又開了些安神補腦的湯藥,讓虎牙抽空去抓。
幾人向虎牙娘告辭,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