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些。來,幫我把人抬進去。”
高雨堂這才注意到,馬車裡還躺著個昏迷不醒的陌生人。
“這是?”
“半路上救下的。彆聲張,有人在追殺他。”陸可兒湊近高雨堂的耳朵,低聲道。
高雨堂一驚,立刻叫人將男子飛快地抬進去。
“我在路上已經給他施針過了。接下來,由你替他醫治。”陸可兒交待,“正好試試我上次教你的醫治手法。”
“好的,師父。”高雨堂躍躍欲試。
他先替那人診脈,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人沒死,真是命大。”
陸可兒望了一眼床上緊閉雙眼的男子,歎息道:“他的求生意識很強,想必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秋水滿心同情:“這人不知是哪裡人?他家人若是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一定會很擔心吧。”
高雨堂歎道:“也不知他還有沒有家人。你看他穿著破爛,麵黃肌瘦,像個流民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可兒心中一凜。
恰在這時,那陳小勇來懸壺閣抓藥,順便來給高雨堂請個安。
門房見他是熟人,也未阻攔,讓他進了門。
“高公子,我家掌櫃的讓我來向公子請個安。順便小的也向公子磕頭道個謝。多虧公子妙手回春,否則小的非得拉肚子拉死不可。”
一進房門,陳小勇就朝高雨堂磕頭道謝。
“好了,你快起來吧。”看到陳小勇,高雨堂就不由同情起他來,“說來也是你倒黴,那凶手為了方便**,給你下瀉藥將你支開。好在治療及時,你現在已無大礙了。”
“謝謝公子。”陳小勇抬頭看向陸可兒,忙恭敬地行禮,“小的見過陸姑娘。”
陸可兒對他印象深刻。
“你哥哥可有消息?”她關心地問道。
陳小勇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變得黯然。他搖頭道:“小的一有空就到處尋找。可到現在也沒有線索。”
陸可兒想到賈府**和殘害流民的**,心中猶豫要不要告訴陳小勇。
正在這時,陳小勇目光瞥見床上的男子,問道:“這是新來的病人?”
高雨堂點頭:“我師父半道上救下的。你嘴巴嚴點,出了這個門,就彆往外說。”
陳小勇忙點頭:高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保密。
隨即又好奇地問:“敢問陸姑娘,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