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最終活成了一個活**,活成了一個笑話!
他還能站起來麼?他現在就是廢物一個!彆說保護家人,就是自己想爬兩步,都做不到!
那時,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如果……如果他不在了,她們娘三個,是不是能過得更好?
這個念頭一鑽了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不時地在他腦中閃現。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麗娘為了他,前前後後找了不少大夫來醫治,村裡的,鎮上的,縣城裡的,甚至還有府城的,花了無數的錢財,將家底全掏空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可是,所有的大夫都對他的傷束手無策。
他早就該死心的。
這樣重的傷,怎麼治得好呢?
隻有麗娘這個傻女人,還癡癡地等著他能重新站起的那一天。她傾儘所有,隻為了他有痊愈的那一天。
為了他,她不再有新衣服穿,不再有新首飾戴;為了他,她原本白皙柔軟的雙手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繭;為了他,她忍受著村裡人的鄙視和謾罵;為了他,她從一名端莊美麗的女子生生熬成了彆人口中的黃臉婆。她每天寸步不離地照顧他,幫他翻身擦背,幫他端屎倒尿,幫他喂飯穿衣,幫他洗衣潔被……夜晚,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無數次,她從夢中驚醒,為他擔憂,為他害怕。
不能了,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麗娘才三十來歲。她還年輕,餘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她應該在一個健康男子的懷抱中,享受著愛護和溫柔;她應該如從前一般嬌豔美麗;她應該如從前一般幸福安寧。
陸天寧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忍住心中強烈的不舍和痛苦,冷聲對紀氏說道:“我不想再吃你做的飯了!我要和你和離!”
“和離?!”這兩字不啻於一個驚天霹靂,將紀氏劈得頭昏眼花,兩耳轟鳴。
門外,陸可兒聞言也是一驚。
“姐,什麼是和離?”陸明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