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呀。”小皙一想,又不高興了,小嘴撅了起來,“大哥哥,你為什麼才醒來呀?”
說完,想到什麼,又高興起來:“不過,大哥哥,你總算是醒來了
,以後,就有人陪我玩了,哈哈!”
被一個人如此期盼著能醒來,多少是件愉快的事,即使這個人是一個小小稚童。
夜風的眸光更柔和了。
他正想開口,便見小豆丁一口吃完手上的千層糕,丟下一句“我去找姐姐來!”便邁開小短腿跑出屋去。
房間裡瞬時安靜了下來。
夜風突然感到一陣緊張。
他坐起身來,背靠著枕頭,凝神望向門外。
就在這既緊張又期待的難言的心緒煎熬下,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少傾,一名身著藕荷色棉布衣裙的少女走了進來。
她體態婀娜,身姿窈窕,步履輕盈地走了過來。陽光投射在她身上,柔和的淺金色光暈從她身上淡淡地散發出來,居然有那麼一刻,耀眼得讓他無法看清她的麵容。
直到她笑吟吟地站在他的床前,彎腰端詳著他的臉色,纖纖玉手撫上了他的手腕,他才如夢初醒。
在京城,他見過許多漂亮的高門貴女,大家閨秀。有的豔如桃李,有的雅如春菊;有的嬌俏可人,有的明麗動人。但沒有一位像眼前這名女子,也就十二、三歲的年齡,卻光華內斂,氣質出眾。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一雙丹鳳眼似含了無數點星光,熠熠生輝。
“小蕭,現在感覺如何?”她輕啟朱唇,目光坦然、神情平靜地問他。
小簫?
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稱呼他,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比他年紀還小幾歲的女孩。雖然意外,但他似乎感覺並不排斥。
他哪知道,在陸可兒這個靈魂已是二十五歲的成年人的眼裡,他就如小弟弟一般。
“抱歉,救你回來那天,我就看到你的路引了。我叫你小蕭,你不介意吧?”陸可兒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他在驚疑為何她會知道他的姓氏,於是解釋道。
夜風明白了。
路引上,寫著的是他的假名蕭夜鳴。
他搖了搖頭,抬手摸向胸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神情不由一僵。
這衣服不會是她……
他一雙黑眸定定地凝視著陸可兒,帶了絲困窘和慌亂。
仿佛知道他內心所想似的,陸可兒噗呲一笑:“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換的。是七叔幫你換的。你原來的衣服都給你洗好晾乾,收在櫃子裡,你隨時可以穿。”
一抹淡淡的紅暈爬上夜風那精致如玉雕一般的臉頰。
不知為何,在這個落落大方坦坦蕩蕩的女孩麵前,他感覺自己羞澀局促得就像一個害怕出醜犯錯的毛頭小子似的。
“現在身體感覺如何?”陸可兒見他半天沒有回答,無奈之下隻得又問一遍。
“還……還好。”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卻如在酒水中浸泡過一般,醇厚悅耳。
陸可兒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老天對這少年可真是厚待。
這人不但擁有絕世容顏,就連聲音都這般好聽。要不是身體病弱,他這人絕對算得上是老天最得意的作品。
天天麵對著這樣一張曠世美顏,這心情想不愉悅都難呀。
“謝謝姑娘救我。敢問姑娘芳名?”那悅耳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姓陸,陸可兒。”
“陸姑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