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四海宗起衝突,到時候兩敗俱傷,也不是萬古宗想看到的結果。
既然四海宗的公孫謹給了自己台階下,萬古宗該有的麵子也有了,孫田豐也就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板著臉,順著公孫瑾的話,說道:
“行,看在公孫老弟的麵子上,就按照你剛才說的辦。”
“多謝田豐兄賣我麵子。”
公孫謹皮笑肉不笑。
旋即,他回頭,掃了四海宗的一眾弟子一眼,緩緩說道:“剛才都有誰詆毀、辱罵了萬古宗,給我站出來。”
四海宗一眾弟子,全都低著頭,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去,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沒人站出來是嗎?”
公孫謹聲音低沉,怒火攀升,“我四海宗的弟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敢做不敢當了?難不成要讓萬古宗的人看笑話不成?”
“公孫長老,是我剛才詆毀,辱罵了萬古宗。”
這時,有人站了出來。
“我也詆毀、辱罵了萬古宗!”
“還有我!”
“……”
一下子,有十多個人站了出來。
公孫瑾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我四海宗弟子該有的血性。”
“好了,你們趕緊給萬古宗道歉吧。”公孫瑾命令道。
“是!”
十多個四海宗弟子,走到靠近萬古宗飛船的甲板邊緣,齊齊彎腰致歉。
“對不起,剛才是我們口無遮攔,說了對萬古宗不敬的話,我們已經深刻認識到錯誤了,保證今後不再犯,希望萬古宗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認錯的態度,倒還算誠懇。
“田豐兄,你看我四海宗的弟子也道歉了,今天這事,是否可以就此作罷。”公孫瑾說道。
孫田豐冷聲說道:“公孫老弟,還希望你們四海宗上層,管好名下的弟子的口舌,不然,下一次,我萬古宗就沒這麼好說話了,非得把詆毀、侮辱我萬古宗的人送去見閻王爺不可。”
公孫瑾很不爽孫田豐提醒自己的話,你萬古宗想送我四海宗弟子見閻王,也得掂量掂量後果,大不了兩敗俱傷。
不過,公孫瑾嘴上依舊還是說道:“田豐兄,你儘管放心,保證沒有下次。”
“如此最好!”
孫田豐冷哼了一聲。
看到雙方怒火都平息了,洪宇也大鬆了一口氣,他剛才真害怕打起來。
兩大頂級宗門互毆,數位元嬰級大修士對戰,甚至可能還會牽扯到化神境的強者,那戰鬥場麵,方圓百裡估計都會受到影響。
而他身處其中,就算不參與,也很難不被波及到。
他來藍星,是為了來參加靈山曆練的,可不想靈山曆練都還沒參加,就被卷入了兩大頂級宗門的鬥爭中。
“看來我神月宗錯過了一出好戲啊,應該早半炷香的時間過來。”
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眾人抬頭,循聲看去。
隻見一艘巨大的飛船駛來。
飛船上懸掛著一麵黃色旗幟,旗幟上赫然寫著“神月宗”三個大字。
“洪前輩,是神月宗的飛船。”
上官燕介紹道:“這神月宗和萬古宗、四海宗,並稱為藍星三大頂級宗門。
族長爺爺跟我說過,神月宗的化神境強者,雖不如萬古宗和四海宗多,目前在世的隻有兩位。
但兩位都是化神中期的強者。
論戰鬥力,並不會比萬古宗和四海宗弱。”
洪宇點了點頭,對神月宗有了簡單的了解。
眨眼功夫後,神月宗的飛船靠近過來,在距離萬古宗和四海宗近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三艘飛船,呈三足鼎立之勢。
這時能清晰看到,神月宗的甲板上,站著一群身穿黃色長袍的青年,其中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鶴立雞群。
黃色長袍是神月宗內門弟子的服飾,而紅色長袍是神月宗長老才能穿的。
剛才說話之人,正是這位身穿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此刻正眯眼看著孫田豐和公孫謹。
“田豐兄,公孫兄,上次見麵,還是十年前的靈山曆練,十年不見,想必兩位老兄的修為,肯定都進了一大步,彆來無恙啊。”
十年時間,對元嬰巔峰境的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
畢竟,元嬰巔峰境的修士,在身體沒內傷的情況下,壽元至少六百年以上,有些甚至可活八百年。
因此,元嬰巔峰境的修士,想在十年時間內,修為進一大步,基本不太可能。
對方這麼說,明顯是故意暗諷。
加上剛才,對方說什麼錯過了一出好戲,明顯也是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思。
這讓孫田豐和公孫謹內心都不是很舒服,臉色聳拉下來,異常難看。
“王兄,彆來無恙,十年不見,很慚愧,我修為止步不前,不過王兄能說出這番話,怕是王兄的修為突飛猛進了吧,我猜王兄即便還沒邁入化神境,想必也應該是一隻腳跨入了化神境的門檻內,真是令人羨慕啊。”對方暗諷自己,孫田豐也沒慣著他,當場暗諷了回去。
公孫瑾同樣暗諷道:“恭喜王兄摸到了化神境的門檻,恐怕再過十年,就要成為你們神月宗的第三位太上長老,到時候再見到王兄,我等怕是要鞠躬行禮了。”
萬古宗和四海宗的弟子,都聽出了自家的長老,在暗諷神月宗的王益民長老,一個個抿嘴偷笑。
神月宗的王益民沒想到孫田豐和公孫瑾,會聯合起來暗諷自己,又羞又怒。
但畢竟是自己暗諷在先,他也不好甩臉色,失了格局,強顏歡笑道:
“田豐兄,公孫兄說笑了,化神境的門檻,哪是那麼好摸的,彆說十年了,就是再給我百年時間,我都未必能摸到化神境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