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個地方。”鄧布利多閉上眼睛。“這上麵有魔法的痕跡。”他簡短地解釋著,儘管此刻的多蘿西並不具備提問的能力。
然而足足過了兩分鐘,鄧布利多才說出下一句話:“哦,當然不會。太低級了。”
多蘿西疑惑的歪了歪頭,走到岩壁麵前好奇的看著。
“我認為,”鄧布利多說著從長袍裡掏出一把銀質的短刀,“我們需要付出代價才能通過。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是血。”
“所以我說太低級了。”鄧布利多說,他的口氣裡透著輕蔑,甚至失望,似乎伏地魔沒能達到鄧布利多預期的標準,“我相信你也明白,多蘿西。其道理是想讓對手削弱自己方能進入。伏地魔又一次沒能理解,有許多東西比□□的傷害可怕得多。”
“嗯!”多蘿西看見鄧布利多舉起了短刀,趕緊撲了上去,她急得變回了人形,“讓我來,校長,我——
您需要保持體力,您才能帶我進去,我的意思是——是您不能有任何閃失。”
然而鄧布利多隻是微微笑了笑。一道銀光閃過,噴出一股殷紅,岩石表麵頓時灑滿了閃亮的、暗紅色的血珠。
“你很善良,多蘿西。”鄧布利多說,他用魔杖尖劃過他在自己手臂上割開的那道深深的傷口,傷口立刻就愈合了,“隻是我認為年輕的血液比一個老人的更有價值。啊,看來真的有效,是不是?”
洞壁上出現了一道白得耀眼的拱門輪廓。拱門裡那塊灑滿鮮血的岩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個門洞,裡麵似乎是無儘的黑暗。
他們一起走了進去,眼前是一副十分怪異的景象。他們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邊,湖麵無比寬闊,一望無際。他們所處的山洞很高,抬頭望去也看不見洞頂。遠遠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麵死寂的湖水中。除了那道綠光和兩根魔杖發出的亮光,四下裡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我們往前走吧,”鄧布利多輕聲說,“千萬小心,不要踩進水裡。緊緊地跟著我。”
他繞著湖岸往前走,多蘿西緊跟在他後麵。他們的腳步踏在湖邊狹窄的岩石上,發出啪啪的回聲。他們一直往前走,可是四周的景象沒有絲毫改變:一邊是粗糙的岩洞壁,另一邊是無邊無際、光滑如鏡的黑色湖麵,湖的正中央閃爍著那道神秘的綠光。鄧布利多指了指那道綠光,“我想就是那裡了。”
“那麼我們必須到湖中央才能拿到它了?”
“是的,我認為是這樣。”鄧布利多說著又停住了腳步,他的手在空氣中慢慢劃動,似乎想找到並抓住某個無形的東西。
“嗬嗬!”幾秒鐘後,鄧布利多高興地說。他把手一合,抓住了空氣中多蘿西看不見的某個東西。
立刻,一條粗粗的綠色銅鏈突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躥向鄧布利多緊攥的拳頭。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鏈條,鏈條便開始像蛇一樣從他的拳頭裡滑過,在地上盤成一堆,丁丁當當的聲音撞在岩壁上,發出響亮的回聲。鏈條把某個東西從漆黑的湖底拽了上來。
多蘿西看著一條小船的船頭如幽靈一般突然冒出湖麵,像鏈條一樣發出綠瑩瑩的光,朝他們站著的湖岸漂浮過來,幾乎沒有帶起一絲漣漪。
“這次也是魔法留下的痕跡?”多蘿西驚詫地問。
“哈哈,沒錯,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鄧布利多說,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小船撞上了湖岸,“有時候是非常明顯的痕跡。我教過湯姆·裡德爾,知道他的風格。”
鄧布利多跨了進去,把鏈條盤起來堆在船底。多蘿西也變成了小熊貓,跳了上去,小船隻能容納下一個人,多蘿西安靜的趴在船沿上,倒也不是很擁擠。小船立刻就出發了,四下裡一片寂靜,隻有船頭穿透水麵發出的柔和的沙沙聲。小船在自動行駛,不用他們動手,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把它拉向了湖中央的那道綠光。
多蘿西低頭看去,隨著小船的行進,隻見魔杖的光亮映在黑糊糊的水麵上,閃爍著點點金光。小船在玻璃一般光滑的湖麵切開深深的波紋,像黑色鏡麵上的溝槽……
就在這時,一隻白得像大理石一樣的人手,在水麵下幾英寸的地方漂浮。
多蘿西驚恐的往旁邊倒去,被鄧布利多撈了回來,“是的,我相信你看見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魔杖的亮光又掠過一片水麵,這次多蘿西看見離水麵幾英寸的地方仰麵躺著一個死人:他那雙睜著的眼睛迷迷蒙蒙的,好像裡麵結著蛛網,頭發和長袍像煙霧一樣在他身體周圍打著旋兒飄蕩著。
多蘿西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水麵。鄧布利多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