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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因為他們以為她身子不好吧?’李清寒稍一思索恍然大悟。
沈伯韜的聲音在李清寒的右側響起,“唯月,以後出行自當低調為上,在外萬事小心。”
“父親的意思是?”李清寒用同樣音量道。
“雖說為父不覺得,現在會有人敢動你,更難免會有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叫你難堪。”沈伯韜沉聲道:“暗流湍急,一個不當心就會惹來驚天大禍。”
“先帝親賜婚約,陛下如今又叫你不必遵禮,這般殊榮,天下也就隻有你一個,但我們萬不可因此大吹大擂,謙虛行事才好,叫他人挑不出錯來。”
“讓那些人就是想對你下手,也找不到機會。”
一人開腔找沈伯韜搭話,沈伯韜立馬變了臉,麵上恭敬笑容,舉起酒杯,恭而有禮,語氣謙恭從容,他雖已身居高位,對外卻從不自恃。
李清寒看了他一眼,隨後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麵前的食物上,她沒多吃,隻是一樣嘗了幾口,然後細細品味。
把菜都嘗了個遍後,她就把注意力放在演奏的樂曲上,她一邊聽一邊回憶自己學過的曲子,時不時地還會想這些樂曲能不能融入靈力用來禦敵。
逍遙門有一前輩,名叫幸喜樂,極擅音律,她彈奏出的曲子皆可以用來禦敵。
如今逍遙門的音修,皆是按照幸喜樂和師姥李覓寒留下的功法秘籍修煉。
因為幸喜樂前輩,所以逍遙門弟子大多數都是什麼都會一點,有些弟子實在是沒有天賦,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作為逍遙門千百年裡最優秀的弟子,李清寒自然亦是如此,不敢說都精通,但她確實是每個方麵都了解,每個方麵都會一點。
在眾人即將離宮時,上座之人又特意和顧家的幾位將軍,還有李清寒說了好些寒暄的話,告彆後又特意強調他們無事的時候記得入宮來玩。語氣那叫一個親切,那叫一個平易近人,但不管怎麼樣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他說話時早就自帶威嚴了,縱使他特意控製那種威嚴也無法消失。
剛一出大殿,沈伯韜突然被人叫住,隻說了兩句,他便側頭對李清寒說:“唯月,你可知道馬車停在哪裡?能否一個人回去?需不需要我把初兒他們喊來?”
李清寒聽得出來他這是沒法跟她一起走了,她趕緊說道:“父親放心,來時的馬車就停在下麵,我一下去就能看到。”她站在台階上指著下麵的馬車說:“小妹他們和我們不是同時出來的,現在他們不一定都走到哪了,父親也不必喊他們。”
“馬車就在下麵,我上了馬車後就直接回府,沒什麼可擔心的。”
沈伯韜聽她這樣說,認真地思量了一番,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一切以你自身安危為主,若是覺得害怕,就和你弟弟妹妹們乘坐一輛馬車。”
“不過你說得也對。況且就是不在同一輛馬車,你們幾人也是同路的,沒什麼可害怕的。”
“去吧,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