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珺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他如今已經想起他昨日想對李清寒說的所有話了,他繼續說道:“那個二皇子都被胭脂水粉醃入味兒了,他身上的味道那叫一個刺鼻,比小春給你梳妝時的胭脂味還要濃。”
“舉止言行又是那樣的輕浮,沈唯月你少和他接觸,他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聞起來也是。”
“指不定和多少個女子同床而眠了。”
“那個大皇子雖然感覺像好人,但昨日和二皇子的對話中是話中有話,他心思也不單純。”
他又讚揚道:“那顧將軍真是個好人,看到你後,立馬運起輕功救你,一點猶豫都沒有。”
“還那麼說沈濟淮,她可真是個明辨是非的好人。”
李清寒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是啊,她可真是個好人,我之前還以為她隻是跟我客氣客氣。”
她看著右手,想起了昨日顧枳為她檢查手腕的情景,顧希那日說的話在她耳畔響起,‘你我同是女子’……
“我算是欠了她一回。”李清寒把這話說出口,心中思緒萬千。
崢珺抬頭仰望李清寒,“不過你昨日的舉動是真的有些嚇人,小春那丫頭被你嚇得都快哭暈過去了。”
他絕口不提他自己也差點當了真,“你以後彆這樣了,要是真給小春嚇出個好歹,可有你後悔的。”
提起小春,李清寒不可避免地想起她噙著眼淚的雙眼,還有落在自己臉上的那滴淚。
她回憶起昨晚給小春檢查身體時,小春已經拉傷的雙臂,雖然已經順道用靈力治愈了,但她們在外麵耗了那麼長的時間才回去,在那段時間裡小春恐怕一直忍著痛。
想到這點,李清寒答應了下來,“以後不會這樣做了,不過應該也不會出這種事兒了,這種蠢方法用過一回就足夠了,出現的次數多了,難免會惹人懷疑。”
崢珺剛要說話,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她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小姐,您起了嗎?”
“起了,有什麼事?”李清寒一邊往外走,一邊回答。
“小姐,昨晚端王殿下派人送了安神香和安神藥,奴婢昨晚過來送東西時,見小姐已經熄了燈,便沒敢打擾。”這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說,“奴婢問過其他人小姐一般什麼時候起,這才過來。”
李清寒推開房門,“勞煩你了,把東西遞給我吧。”她雙手伸過去,小丫鬟見狀趕緊把東西遞給李清寒。
“小姐要是沒有彆的吩咐的話,奴婢就退下了。”
李清寒朝著膽怯的小丫鬟揮揮手,“忙去吧。”
等到小丫鬟走出院子,李清寒才轉身回屋,她隨口說道:“剛才那小姑娘不像是自願來的。”
“昨晚的確有人站在院子外看了許久,但絕不是這小丫頭,他們兩人的氣息不一樣。”
崢珺習以為常地說:“大抵是怕你生氣罰他,所以就事先找了個替罪羊。”
“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生存法則啊。”李清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把茶杯握在手裡,用靈氣給茶加溫。
一聲悶響突如其來從小春房中傳出,李清寒和崢珺不約而同地起身走到門口,隻見小春把房門推開磕磕絆絆地跑了出來,腳上連鞋都沒穿一隻,腿上的布料還有些磨損。
李清寒快步走出迎了幾步,她趕忙扶住小春,“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