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寒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往後退了幾步,她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玉牌,靜靜地等著門開。
小春納悶地說,“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孩子。”
門被推開,一個個子不高的孩子費力地推著門,他喘了好一會兒氣才問道,“你們是誰啊?來我家做什麼?敲的還是正門……”
話還沒有說完,一婦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她捂住這個男孩的嘴,上下打量起了李清寒,“不知道這位姑娘來找誰?要是來找這府邸的主人的話,哪怕是要撲空了。”
李清寒拿出玉牌,“我叫……”她頓了下,“我叫沈唯月,我就是這府邸的主人。”
“你們就是在這打掃的人吧。”她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她就看到了晾在外麵的棉被和打著補丁的衣裳,地上還有著和周圍景觀風格不相符的木桶、竹筐、鐵盆,竹筐的裡麵還放著蘿卜。
婦女鬆開孩子,她搓著手唯唯諾諾地說,“姑……小姐放心,我這就把這些東西收好。”
“這就隻有你一個人?”李清寒轉頭看向她,“不應該吧,其他人都哪裡去了?”
“他們在後院乾活。”婦女不敢看李清寒,頭低得不能再低。
李清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生疏地說,“奴婢名叫何苗。”
“多大了?”
“奴婢今年二十有五。”何苗的聲音細如蚊呐,要不是李清寒聽力比尋常人要好的話,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居然比我還小。’她有些吃驚,麵上卻依舊從容,“何苗,你帶我去後院,我倒要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呢。”
何苗聽到這話立馬就要跪,李清寒見狀大喝道,“小春。”
聞言,小春立馬扶住已經快要跪下的何苗,她很有氣勢地說,“我們小姐又沒叫你跪,你這是做什麼?”頗有一副狐假虎威的味道。
崢珺在籃子裡探出一個頭,看著在眼前上演的熱鬨。
“說!你們是不是在這裡做了不該做的事!”小春的眼睛在眼眶裡打轉,看了她一會,“你剛剛看到我家小姐都不知道行禮,說話做事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你也不像是做奴婢的。”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這小男孩還說這是他家,做足了主人的姿態。”
她的眼睛又往周圍掃去,“這裡可不是給你們晾衣服的地方,周邊的一些花草樹木,還有用來裝飾的石頭明顯有些礙事,但你們卻沒有搬走,我猜雇你們過來的人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晾衣服,堆雜物。”
“讓你們來的人要是知道的話,你們一定會把這些東西搬走的。”
“這裡的東西都好收拾得很,要是有人過來的話,頂了天半個時辰就能把這些東西收拾走。”
“說!你到底是誰!還有後院的那些人又都是誰?!”
小春說這番話時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李清寒和崢珺對視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震驚,也看到了自己震驚的模樣。
“看不出來啊!這小丫頭居然還會有這麼一番模樣,”千凡滿意地說,“我勉強承認她是自己人了。”
李清寒沒有搭理他,她咳了一聲,淡淡道,“小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