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
薄光年看到那段台詞,確實是想到了景宴。
但也僅此而已,沒有彆的了。
就好像在路上看到一隻流淚貓貓頭,他拍下來跟鹿溪說:你看,很像你。
可是鹿溪為什麼又不高興了。
他不明白。
她好容易不高興啊,這以後能不能也寫進合同裡規範一下?
章萊:“……除此之外,我可能還需要人跟我一起,在後台收拾一個小休息室。我需要一個能坐的地方,給演員們休息,也用來做訪談。”
鹿溪立刻仍開薄光年的手指,自告奮勇地舉手:“讓我來!”
被她扔開了。
薄光年下意識握緊了一下手掌,隻抓住流動的風。
旋即他自己也皺起眉。
有點不太懂,剛剛為什麼要做那個徒勞的動作。
章萊沒想太多,站起身:“那行,大家就行動起來吧。在這個似火一般熾熱的日子裡,能認識你們,我很高興,也很感謝你們能參與進話劇演出的準備過程裡來……對了。”
注意到薄光年的目光,他轉過來,突然問道:“你短暫地跟老婆分離,我這算不算是,拆CP了?”
【笑死了章萊有點萌,光神:你也知道我和我的老婆一刻都不能分割?】
【光光:但是是我老婆答應的,我又有什麼辦法,我隻能在心裡默默地哭一下然後一動不動地盯著你們這樣子】
【章萊:彆看著我,我害怕.JPG】
薄光年沒有思考:“我跟你們一起去。”
鹿溪:“不需要那麼多人。”
薄光年:“我在外麵也是閒著。”
鹿溪指指阮知知:“你可以跟他們一起,準備彆的東西。”
薄光年撩起眼皮:“我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我沒聽。”
鹿溪:“……”
章萊帶著兩個人,一起往後台的方向走。
“這地兒我第一次來,你們應該也是吧?”他走在前麵,快樂,“這劇場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海邊的白色建築誰不喜歡呢,對不對?”
鹿溪和薄光年跟在後麵,兩個人心思各異,都沒說話。
章萊不在乎:“你們不說話也沒事,我可能說了,我一個人可以表演單口相聲呢。”
沒幾步就走到了,他掏出鑰匙,推開休息室的門:“我有時候挺羨慕你們這種有家室的人,雖然家族聯姻吧裝在心裡的那個真愛不一定是誰,但領了證法律就是保護你們的呀,身體也是屬於彼此的呀,多好。”
鹿溪:“……”
鹿溪忍不住:“實在找不到話,就彆說話了,好不好。”
章萊:“……”
章萊平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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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後台的休息室是個套間。
內間換衣服,外間用於化妝。
這空間比鹿溪想象中要大很多,她在內間找到一個大紙箱,上麵貼著章萊的名字。
她好奇:“這是你帶來的道具嗎?”
“對。”章萊將箱子踢到沙發旁,打開空調坐下來,用鑰匙劃開透明膠,“我這次過來帶了好多東西,除了背包和你們準備好的,還有好多道具在路上。這是第一箱,給你看看,這裡頭什麼都有。”
打開箱子的前一秒,薄光年心生警惕,拽著鹿溪往後退了半步。
章萊掀開蓋子,裡麵是各種雜物,包括文藝小台燈和淺色沙發布。
抬頭見倆人乾站著,他愣了一下,大笑:“怎麼,怕我這裡頭有殺人的玩意兒?”
那倒不是。
薄光年沒說話。
他怕章萊又從箱子裡掏出個屍體。
鹿溪會被嚇到尖叫吧。
鹿溪看他一眼,剛想說什麼,聽見休息室外間的門傳來“篤篤篤”幾聲敲門的悶響。
薄光年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去看看。”
剛剛為了開空調,把大門關死了。
景宴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沒見有人開門。
他有點納悶,休息室關什麼門,難道不是這一間,他記錯房間號了?
走廊上燈光有些暗,他退後幾步抬頭又確認了一下號碼牌,奇怪:“沒人嗎……”
下一秒,“咯吱”一聲,門在麵前緩緩打開。
房間內沒有開燈,但又分明有微弱的淡紅色光源,門就這麼半掩著,開到三分之一,就不動了。
微妙的詭異感在心頭升起,景宴微皺一下眉,問:“有人嗎?”
無人應答。
他猶豫一下,上前一步,試探著推了推門,低聲問:“是鹿溪嗎?你的手機剛剛掉在了……”
他話沒說完。
腰間驀地被硬物抵住。
警惕值立刻提到最高,倏地一下,景宴全身僵住,背上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他不敢再動,緩慢地舉起雙手,神經緊繃:“你是……”
影影綽綽的燈光裡,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側過頭來看他。
黑暗中,景宴看到一雙沒有溫度,卻又藏著笑意的眼睛,明明是淺褐色眼瞳,生生被映照成深不見底的黑色。
跟拍沒有跟過來。
薄光年不緊不慢,低聲:“景宴,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我脾氣不好,不要再來煩我。”
槍抵著腰,景宴一時間有些糊塗,不知道他手中拿的到底是道具,還是把真的。
他咽咽嗓子,一本正經:“我沒有惡意,我來給她送手機。”
薄光年似笑非笑,露出一個他從沒見過的表情,低聲:“你不想順路進來跟她說幾句話,再刷刷存在感嗎?”
就那一秒。
景宴的神經緊繃到極點。
人對於真正威脅到生命的事物總是有天然感知,身體永遠能比腦子做出更加迅速準確的判斷,那是藏在潛意識裡的,對於求生的本能渴望。
他聲音開始發啞:“……我下次不會了。”
薄光年冷笑:“還有下次?”
景宴趕緊:“不,我、我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會了。”
對峙也給人壓力,短短幾秒,漫長得好像一個世紀。
薄光年沒動沒說話,也沒有收回手。
景宴被他注視著,冷汗一滴一滴地順著額頭向下流,覺得自己好像變成瀕死的獵物,毛骨悚然不過於此。
“薄光年!”下一秒,內間的鹿溪揚聲叫道,“你開個門怎麼這麼慢啊!”
她好像要走出來。
景宴微怔,一抬頭,正對上薄光年的眼神。
心頭那點兒竊喜立馬又被澆熄了。
薄光年看人的眼神沒有溫度,可也就這麼一句呼喚的功夫,景宴看著他眼中充滿壓迫感的黑色一點一點散開,又恢複成平時那個沒什麼感情、但攻擊性也不強的貴公子薄光年。
他收起槍,拿起鹿溪的手機。
不緊不慢地,最後轉頭看了景宴一眼,停頓一下,語氣平靜溫和地應道:“我這就來了,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景宴:這人好可怕他一定有問題。
鹿鹿:我看你才有問題,我老公天下第一棒,脾氣也巨好,少挑撥我們了滾啊。
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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