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今晚【補全了!】(1 / 2)

薄光年係腰帶的手一停,邁動長腿朝她走過來:“怎麼?”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沒顧上擦乾,短發黑而硬,發尾的水珠滴答向下落,順著鎖骨流入胸膛,還有一些直接墜落,沒入柔軟的地毯。

他坐到鹿溪身邊,身上淺淡的鈴蘭氣息也跟著靠近:“發生什麼了?”

“有人罵你。”鹿溪打開手機,想給他看,進入評論區的前一秒,又退回來,“算了,還是不要看了,臟眼睛。”

她剛剛穿好裙子,是一條黃色格子的吊帶連衣裙,鎖骨暴露在外,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係帶腰封將盈盈一握的腰肢線條勾勒出來,裙擺卻有些皺,像是從衣櫃裡隨手抓的。

她很倉促。

神情又透出沮喪。

薄光年不自覺地將聲音放輕:“罵我什麼?”

還能罵什麼呢,翻來覆去不就那些話。

她剛剛在謾罵裡研究了好半天也沒看見一個人確鑿指出“薄光年到底是因為什麼被禁賽的”,但罵人的話她看了幾句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切小號跟對方對罵。

一來一往幾個回合,徹底忘記了最開始的重點。

“如果是刻意想要黑彆人,肯定什麼都罵呀。”鹿溪嘀咕,“比如說你討厭。”

薄光年差點笑起來。

這時候笑,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他克製住:“還挺斯文。”

“對啊,就很莫名其妙。”一提這個鹿溪立馬又來了氣,“絕對是景宴的陰謀,他今天下午說你那把槍的事情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在針對你。”

薄光年故意:“有嗎?”

鹿溪:“有啊!他乾嘛這樣呢,你都沒有針對他,他反而來針對你!這人好討厭啊怎麼這麼小肚雞腸!難怪他糊了!他活該是個糊逼!”

薄光年心情突然有點好。

他問:“你很討厭他?”

鹿溪:“是啊!”

薄光年:“那當初——”

“當初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是因為我年紀小不懂事,我眼神不好,他太有偽裝性。”鹿溪劈裡啪啦迅速接完話,突然想起,“等等,我剛剛是不是說到,景宴糊了?”

薄光年:“嗯。”

鹿溪:“我還可以讓他再糊億點點。”

小動物突然又重新活了過來,薄光年微歪著頭,側眼看她。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老婆特彆賞心悅目。

鹿溪打開大喬的通訊錄,打電話給她:“喬喬。”

現在時間不算晚,大喬還沒有休息。

她有些意外:“怎麼啦鹿總?你們在海邊玩得還高興嗎?”

鹿溪:“挺高興的。”

如果沒有景宴這個蠢東西攪局,那就更好了。

她早就在心裡組織好了語言,語速飛快道:“通知安全部門,把U視所有跟景宴有關係的東西全部下架,凡是正麵的一個彆留,他的剪輯、直播、劇方宣傳,統統刪掉。如果有罵他的,可以留著。”

大喬:“?”

鹿溪沒說完:“還有,如果今晚之後出現了罵薄光年的評論和視頻,也一次性都刪掉,再發封號。”

大喬有些失語,猶豫著問:“您……您是認真的嗎?”

這兩條要求,聽起來都十分欠考慮。

如果不是出於真正的安全或信息封鎖需求,平台並不會無緣無故地拉黑用戶或將與某個人有關的信息全部刪掉,這種做法非常不理智,哪怕是麵對簡竹真,U視也沒有真的“封殺”她。

鹿溪皺眉:“我為什麼不是認真的?你見我什麼時候拿這種事情開過玩笑?而且,這在技術上完全可行,不是嗎?”

大喬:“……”

大喬抓頭:“不是技術的問題,鹿總……”

“小鹿。”薄光年坐在旁邊,一字不漏地聽完了兩個人的對話。

聽到最後一句,他哄她似的,低聲說,“讓大喬休息吧,不需要這樣做。”

夠了。

他已經知道,並且肯定了。

鹿溪會無條件相信他。

鹿溪還在不高興:“真的不需要嗎?”

薄光年忍不住,伸出兩隻手,手腕靠在她肩膀上,摸摸她的耳朵。

她的耳垂好軟,盈盈潤潤,像她這個人一樣,讓人想捧在手心裡。

他輕聲:“真的。”

大喬在電話另一端同樣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耳朵豎得老長。

下一秒,鹿溪道:“算了,你休息吧,沒事了。”

果然隻有薄總能說服鹿總呀!

大喬暗搓搓地想。

老板跟老板果然是真愛!

她沒有站錯CP!

掛斷電話,鹿溪朝著薄光年扁扁嘴:“你也覺得這樣不妥當?”

如果她真的是隻小動物,大概沮喪得耳朵都垂下來了。

他很想到處碰碰她。

手指從耳邊落下,停在腮邊,他捏住她的臉:“沒有覺得你做得不妥,但是不用這樣。”

臥室內燈光溫柔,他的眼珠琉璃一般,眼底蕩漾著淺色的光。

鹿溪不懂:“你是不是嫌麻煩?不麻煩的,我可以保護你!我是鹿總!”

她煞有介事地握住他的手:“隻是一個明星而已,我在自己的平台上封殺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不要怕。”

還挺像回事兒。

以前也沒人說過要保護他。

薄光年心頭一軟。

他就著她伸來的手,順勢握住她:“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不用煩心。”

鹿溪腦子裡“叮”一聲輕響。

再一次達成“牽手”成就。

好快樂。

但這快樂隻維持了一秒,她又有了新想法:“我們可以跟微博的人也溝通一下的,我點進去看過了,罵你的人裡有好多三無小號,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用戶。”

她依稀記得,杭州的圓桌會議上,微博一位技術高管主動向她打過招呼,兩個人還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人不就是要用在刀刃上。

何況封幾個號,不是難事吧。

她越想越遠,薄光年的情緒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仍然搖頭:“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他提出:“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打賭,這件事最遲到明晚黃昏,就會完全結束。”

鹿溪狐疑地看著他:“如果我不幫忙,你會有這麼快嗎?”

兩個人在臥室裡,麵對麵,牽著手,他又剛洗完澡,腰帶還沒係緊,胸前精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再說這種話,就有一種奇特的,天然曖昧。

薄光年微頓,撩起眼皮:“我什麼速度,你心裡沒數?”

鹿溪:“……”

她默默地,偷偷地,合攏腿。

室內靜默半秒。

鹿溪將目光從他胸口的肌肉上移開,指出:“你怎麼還不擦頭發。”

薄光年從旁拿了條毛巾,擦兩下,朝她伸手:“擦不到後腦勺。”

鹿溪:“不至於吧,你手有這麼短?”

她說著蜷起腿,跪坐在沙發上,小動物似的蹭到他身後,將他手中的毛巾拿過來:“給我。”

薄光年自然而然地放下手,下一秒,就被鹿溪的氣息包圍。

她這條裙子在櫃子裡放久了,染上香水的味道,花香後調混著果香,有點像青梅的感覺。

青澀,但觸感又透著甜軟,十分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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