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殘疾人愛情故事】
【笑死了,光光好認真,鹿鹿一臉嫌棄】
【鹿鹿:我也可以給你推輪椅呢你要不要】
【我又嗑到了,運動神經超強但腦子不太好使的國家運動員和他連站都站不穩但智商超高的柔弱小嬌妻[gkd]】
阮知知見倆人在海上漂著半天不動,忍不住:“他們已經停在那裡好久不動彈了,在乾嘛?”
時域雖然沒有拿望遠鏡,但他能大概看清兩個人影,隨口道:“還能乾什麼,在談戀愛啊。”
阮知知默默放下望遠鏡:“那我是不是不要偷窺了比較好。”
時域剛想開口,見阮知知的手機一震,屏幕上彈出一條微博新消息。
他將手機拿起來遞給她,阮知知低頭看一眼,放下西瓜:“哇,光年哥的事情這麼快就有後續了。”
澄清來得比她想象中快很多,如她所料,薄光年的團隊速度奇快,找到了兩位當事人。
當初跟薄光年起衝突的是一位美國運動員,早幾年也退役了,在INS上發公告,被人翻譯成中文傳回國內: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會被人關注到,光年當初是我的對手,我們私下確實發生過一些小衝突,但鬨得不大,都已經解決掉了。坦白說,因為我們是競爭者,所以關係並不好,但這些年我退役了也成熟了很多,能更客觀地看待過去發生的事。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滑雪運動員,因為打人被禁賽肯定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如果我們是朋友,我想我會很敬佩他。”
薄光年的滑雪教練也在INS發了兩份診斷書,一份是那位選手Victor的,一份是薄光年的:
“哈哈,幸好我沒有刪文件的習慣,這麼多年了,學生們的資料我都還保留著。光年跟Victor打架,都已經是他們十五六歲的事情了,連視頻都能找到,爆料的這個人很厲害哦。
“這兩份資料大家可以都看一看,Victor跟光年確實有過衝突,但兩個孩子都傷得不重,都是皮肉傷,矛盾也當場就解決了,少年人吵架哪有過夜的呢。另外光年退役也跟這件事情沒關係,他退役都已經是十八歲之後的事情了,單從時間上看,間隔也很久呀,體檢報告認為他的身體不適宜再參加國際體育競技了,他才離開的。”
兩則INS一石激起千層浪,熱搜上薄光年打人禁賽的話題還沒有掉下來,阮知知往下翻,新的話題#薄光年當事人回應#裡,教練和Victor的評論及轉發都在飛速上漲。
【造謠的人是有夠無聊,上一個熱搜爆的時候就猜到了會有反轉,視頻糊成那樣誰能看出前因後果,就開局一段音頻剩下內容全瞎編唄】
【這破事兒是怎麼能鬨上熱搜的,BGN打人被禁賽的那個話題裡好多一看就是小號,他是被人盯上了吧,上一個熱搜不知道誰買的】
【所以他教練這個‘爆料人很厲害哦’就很靈性,感覺已經在查爆料人了[狗頭]】
【這些人真的沒事做去找個牢來坐一坐吧,BGN招誰惹誰了,做運動員的時候認認真真給國家拿獎牌,退役之後該乾嘛乾嘛也沒作過妖,怎麼拿這個黑他啊我真的是裂開】
【呃,但是這個不是也側麵證實了,他打人的事情是真的麼?】
【大哥,睜開眼看看,當事人都說了就是青春期小打小鬨,你上學的時候沒跟人打過架?】
【不是吧不是吧,這還真成黑點了,彆轉移重心啊,重點難道不是有人說他是因為打架被禁賽?這是能瞎傳的嗎,能告誹謗了吧?】
阮知知看得眼花繚亂又感覺振奮人心,揮手想讓鹿溪和薄光年也回來看看。
她舉起小細胳膊,朝著海麵上揮:“小鹿姐!光年哥!”
而海麵上風平浪靜,泡在水中的一對夫婦還在討論平衡問題並屢戰屢敗,根本沒看見阮知知。
時域:“放棄吧,人談起戀愛來,是感知不到外麵的世界在發生什麼的。”
阮知知:“……”
阮知知放下手的前一秒,鹿溪突然注意到:“知知好像在叫我們。”
陽光繁盛熾烈,藍色的海麵上點點金光,薄光年微眯起眼,遠遠看過去,見阮知知正握著手機朝他們揮手。
她將手機握在右手中,一邊晃動胳膊一邊用左手指右手,示意:手機上有事發生!
薄光年收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回鹿溪的衝浪板:“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不著急,可以等會兒再回去。”
鹿溪剛趴上衝浪板,聞言立刻拽住他的手,怕他一鬆手自己就被衝出去了:“是微博上的事情嗎?”
薄光年抿唇:“嗯。”
團隊處理這類事情會有一個科學合適的冷卻周期,他算了算,差不多就是這會兒。
等到下午,這個事兒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再之後——
他有點冷酷地想。
就是景宴跟簡竹真的事情了。
到那時,就跟他們無關了。
“啊。”鹿溪艱難地轉動腦袋過來看他,好奇不已,“快講給我聽聽,我想聽,我想聽。”
“就……”對上她這麼殷切的目光,薄光年竟然有一瞬失語,“我確實跟一位運動員起過衝突,在我十五六歲的時候。”
鹿溪:“是哪一次比賽?”
薄光年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試圖糊弄:“我記不清了,就算我能準確說出來,你大概也對不上號。”
“我怎麼會對不上號。”鹿溪不服氣,“自從你認識我之後,你每一次比賽,我都在場啊。我連你每次比賽穿什麼衣服都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比賽時發生過什麼。”
每一次我都在。
薄光年呼吸一滯,短暫地失神,感覺有什麼東西撞擊心臟,震得他眼前都暈了一下。
她的聲音仍然柔軟,雖然透著不認輸的意思,可聽起來仍舊像是在撒嬌。
十五六歲是這樣,十七八歲是這樣。
二十五六歲的時候,她竟然還在自己身邊。
人一輩子有八十年,這過去的八分之一,彈指一揮間。
回過頭才發現,她已經陪伴他這麼久。
這樣想想,如果能一直跟她在一起,那隻有八十年,一生也太短太倉促了。
薄光年半晌才回過神,抿唇:“那個不重要。”
他的頭發被海水浸濕,捋到腦後露出額頭,臉龐清俊得不像話。
他說:“我確實跟人打過架,沒有熱搜上說得那麼嚴重,但確實發生過。你還喜歡我嗎?”
他立在水中,身後是起伏的藍色海麵,像一隻幽深的瞳,安靜地蟄伏在陽光下。
鹿溪心頭猛跳,轉頭對上他的眼睛,思維有些遲緩,嘴裡說出的卻是無關的話:“我想起來是哪一次了……”
她陪他參加過很多次比賽,隻有一次,在賽後,遇到一位嘴巴不太乾淨的選手。
那男生很年輕,滑單板,在薄光年麵前用蹩腳的中文挑釁:“你們中國人,沒有滑雪天賦。”
鹿溪再扭頭,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薄光年那時也才十五六歲,哪怕心智早熟,本質仍是個小少年。
熱血上頭,一時間難以冷靜,她跟教練上去拽也沒能拽開,等倆人打得差不多了才勉強製止住。
兩個男孩身上不同程度地掛了彩,對方稍微嚴重一些。
坐在醫院等待檢查結果的時間裡,薄光年全程麵無表情,鹿溪想來想去,小心地安慰他:“不是你的錯呀。”
薄光年不說話。
從午後到黃昏,他的父母從頭到尾沒有出現,薄光年中途打過一個電話,鹿溪坐在旁邊,聽到電話裡的女聲說:“真煩。”
是他媽媽。
鹿溪撓撓頭,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
她小聲:“下一次,還想打人的話,實在不行……可以把他拖到小巷子裡。”
薄光年沒什麼情緒,安靜地看過來。
鹿溪舔舔唇:“找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打人也不用負責了。”
從那時候起,薄光年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鹿溪這人,在他麵前時,好像是沒什麼“世俗的原則”的。
她單純而真誠地,希望他高興。
所以——
“我知道。”薄光年看著她,眼瞳被陽光一照,露出柔和的淺褐色澤,“你還喜歡我嗎?”
這問題熱烈而直白。
鹿溪耳根泛紅,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剛剛在鏡頭前說禿嚕了嘴,直言“不管怎麼樣都最愛老公”。
她小聲:“喜歡呀。”
幾乎同一時刻,起伏的海麵一波浪打過來,她手一鬆,從衝浪板上滑下來,噗通掉進浪花裡。
薄光年一隻手還攥著她的胳膊,情難自禁,在兩個人一起墜入海水的前一刻,吻了上去。
唇齒相碰,從空氣之中,墜入平靜蔚藍的海洋,如同雙雙跌入純淨到極致的琥珀。
萬尺深海,水流之中,鹿溪艱難地睜眼,陽光的光線安靜地投射進來,破碎的光影融合又分散,他親吻她,手掌與她始終扣在一起。
鹿溪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
——喜歡嗎?我喜歡你啊。
比從前更喜歡。
恨不能一夜白頭,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鹿鹿:帽子呢!
光光: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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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因酒:我不太懂了,前麵不是說他打人了然後他爸去找了律師團才解決的嗎?
回一下這條:你倒回去看看,那個跟這個不是同一個人。鄒揚說“他跟人打架,他爸來處理”,是發生在大學時的事情了;Victor這段兒光光還在讀中學,十五六歲;然後被打掉牙那位同學,差不多也發生在這個時期。光光燃燒的戰鬥力前後打廢過好幾撥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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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一些紅包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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