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眯眼盯住薄光年,薄光年平靜地與她對視,並沒有說話。
Edward不疾不徐,溫和地指出:“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是因為,他原本的世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是她以各種形態出現,然後,構成了他的萬物。
他的山川,他的河流,天地鳥獸,浮雲蒼狗。
萬物歸一,她是一切的起點。
是因為她,他開始想要做一個“正常人”。
鹿溪屏住呼吸,下意識攥緊薄光年的手指。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Edward起身,笑道,“以後光年做谘詢,也陪他一起來吧。”
微頓一下,他像是對鹿溪,也像是對著薄光年。
輕聲道:“以後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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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莊園,天空如同少女的臉頰,已經是雲霞漫天。
返程路上鹿溪難得沉默,沒有像往常一樣拽著薄光年絮絮叨叨,但好像是為了表示自己沒在賭氣也不嫌棄他,兩手一直緊緊攥著他的胳膊,在車上也不願放開。
沉默,苦大仇深,但是粘人。
薄光年幾次想笑,又忍住。
他最近想笑的次數呈指數增長,結婚這麼久,終於感受到一絲戀愛的甜蜜。人和人的情緒會互相影響,彼此靠近的時候,體溫總是會溫暖對方。
陽光染紅天邊,壓著最後一抹夕陽餘暉,車在另一處古樸大門前停下。
看著窗外陳舊的石獅子以及門前燈籠,鹿溪腦袋上彈出一個問號:“?”
沉思了一路的鹿溪,終於抬起頭:“不回家嗎?”
薄光年“啪嗒”解開她的安全帶,順手呼嚕呼嚕她的腦袋:“先吃個飯。”
這是城中挺出名的一家私宴,去年剛被薄光年買下來,合並進了名下主打高端市場的餐飲品牌。就算一天隻能開放兩桌,也供不應求,預訂到了半年之後。
鹿溪輕“喔”一聲,由他牽著進門。
一路燈光溫柔明亮,穿過假山池塘,兩人在湖心落座。
薄光年垂眼:“看看你要加什麼。”
菜單有點沉,鹿溪翻開,左右看看:“我想吃的你都已經點了,你好棒老公,你好了解我。”
薄光年倒茶的手一頓:“……”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稍緩了緩,才將倒好的茶遞到她麵前:“當心燙。”
鹿溪接過來,一下車,整個人都活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想了一路,想通了。”
薄光年:“嗯?”
鹿溪:“你不想要孩子,一定也是因為共情障礙,所以擔心自己沒辦法好好對待小孩子吧。”
薄光年:“……唔。”
那倒也不是,他就是純粹討厭那些會分走鹿溪注意力的東西。
鹿溪以為他是默認,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那我現在隻要認真跟你談戀愛就好了呀,等你哪天突然開竅,就會想要擁有幼崽了。”
薄光年:“……也許吧。”
不會的。
下輩子吧。
“這樣的話,我知道那幾張指令卡要怎麼用了。”鹿溪以為確認了他的心意,再一次興奮起來。
她從毛球包裡拿出自己藏了很久的指令卡,許願似的,放到手心:“我要下最後一個指令啦。”
薄光年看著她,沒有動彈:“嗯?”
暮色四合,四下靜寂無人,湖心涼爽,水麵上偶爾有白鳥掠過,鋪開粼粼瑟瑟的紅光。
鹿溪輕聲:“希望薄光年以後每一天,都高高興興的。”
她說,“跟我在一起,不要生病,也不要不開心啦。”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書插個隊好不好鴨!QAQ我想先寫《盛夏梅子糖》:
十六歲時,孟朝夕恃美行凶,撩了短暫寄居在自家的故人之子。
再後來……她始亂終棄,拋棄了他。
那年暴雨襲城,大街小巷播報紅色預警。謝長晝清雋沉默,穿著單薄襯衫,在注定不會開啟的門前,等她到天明。
二十五歲,兩人狹路重逢。
當那個傳聞中矜貴高傲、如今可以在A城攪動風雲的年輕繼承人,在黑暗中朝她抬起頭,聲音低沉,不帶一絲感情地命令:“坐過來。”
她就知道……
哈哈,她完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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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聯姻利益至上,謝長晝手段狠辣、冷心冷情,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給孟朝夕什麼好臉色。
孟朝夕本人也這麼認為。
然而婚後第二個月,又是暴雨天。她手機沒電,晚歸進門走到玄關,在黑暗中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攥住,用力按進懷中。
男人氣場清冷,落在腰間的手收得很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聲音低啞,微微顫抖:“你去哪了?”
很久以後,孟朝夕才知道,她不在他身邊的那幾年,謝長晝過得有多狼狽。
他費儘全力爬回高位,隻是為了站在山巔,再看一眼人潮中,他心尖上的姑娘。
◎“極晝將至,你的長夏永不凋零。”
◎富家千金戀愛腦 x 清冷病嬌切開黑
◎先婚後愛/破鏡重圓/雙向奔赴/是個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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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戳專欄收藏一下吧吼不吼!!我想九月開文,但是新文案莫得預收好難湊到一千【啜泣.jpg】
Ps,不要急不要慌,大哥會有的,教授也會有的。在我雄心壯誌的計劃中,明年2月之前,不算這本,我至少還能再完結三本書: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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