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赫連宮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狠厲,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殆儘。
跪著的侍衛頭低得更加沉,恨不得直接嵌入地,他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王爺,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那個婢女進去收拾房間,之後。。。之後。。。”
地板上,水跡逐漸擴散,那不是彆的,正是他無法抑製的淚珠。
他腦袋裡一片混亂,思緒如同被打亂的線團,無法理順。
情急之下,他開始用額頭不停地敲打地板,每一下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王爺,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他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屬下隻知道,婢女進去後,房內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響,
屬下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殿下!”
“不知道?”赫連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怒吼,“來人!”
門外,兩名由赫連宮帶來準備增添防衛的侍衛,快步邁進房間。
他們二人齊齊單膝跪在磕完頭的男人身後。
“殿下,有何吩咐。”
赫連宮深深吐了一口氣,冷冽地朝麵部慘白的男人看去,“這個人,本王不想第二日還能看到他完整活著。”
他輕聲吩咐著,似乎在說什麼尋常小事。
接令的二人互相對視,嘴巴不免抿緊了些,手中的拳抱得更用力。
“是,王爺!”
額頭已然被磕得模糊的男人,頓時瘋魔,他跪著朝男主怒吼:“不!我不去,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赫連宮沒有回答,隻是舉起右手,一邊瞧著食指以及拇指摩挲的動作。
“還不拉下去?”
兩位接令的人迅速行動,準備擒住那個額頭流血的男人。
然而,這個男人卻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應對。
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自己被拽住的命運。
這種異常的平靜和順從,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有什麼其他的計劃。
果然,就在二人即將成功控製住他時,額頭流血的男人突然抽出腰間的一把斷刃,目標直指赫連宮。
這個突如其來的反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空氣中瞬間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赫連宮並沒有奇怪,臉上顯現的是駭人的冷靜。
他直接反手擊中了男人的脖頸,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刹那間,男人的脖頸斷開,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著脖頸的斷裂,男人的生命也在迅速流逝。
他的嘴巴開始流出鮮血,與額頭上的血跡相互映襯,顯得異常慘烈。
赫連宮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甩了甩手。
也沒有繼續吩咐什麼,留下其餘活著的兩人愣愣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以及一攤血跡。
衛之雙被這個場景直接嚇蒙了,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戰栗地看著原本就已經看見自己的那個已經**的人。。。。
“他。。。他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
衛之雙的心情如同被重錘擊中,瞬間陷入了深深的窒息感。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混亂和無助,隻能任由眼淚無聲地滑落。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腳步聲沉穩有力,約莫有二十人,而且都是身著甲胄的侍衛。
他們的到來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赫連宮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抖了抖袖子,雙手背在身後,走出了房門。
與此同時,天空似乎也在這一刻應景地發生了變化。
突然間,雷聲隆隆,震耳欲聾。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雨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灑落。
天色也突然變化,猶如被一道無形的黑障籠罩。
原本還殘存著一絲亮光的天空,瞬間被黑暗吞噬,仿佛世界被一層厚重的幕布遮住,讓人不禁感到壓抑和窒息。
在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之中,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朦朧。
遠處的景物逐漸消失在黑暗中,隻剩下近處依稀可見的輪廓。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門外,儘管天色驟暗,大雨如注,但侍衛們依舊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動。
他們的鎧甲在雨水的衝刷下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