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宮則緊緊咬著牙,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和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眠弦的性格,也知道此刻的爭執隻會讓自己更加狼狽。
於是,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眠弦見赫連宮似乎沒有起身追打自己的跡象,心中暗自慶幸。
興許是玩夠了,眠弦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那根針有毒,你知道嗎?”
赫連宮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傷口,眉頭微皺:“沒料到。”
他抬頭看向眠弦,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這個毒可要緊?”
眠弦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中了蝕心散,不過好在劑量不大,不至於威脅性命。就是。。。沒配出解藥之前,渾身會不舒坦,比如高個燒、嘔個吐之類的。”
赫連宮一聽,眉頭立馬緊鎖,嘴角也沉了下來。
眠弦低垂著眼眸,又揮了揮自己的袖子,安慰:“王爺不必擔心,我好歹也是玄草堂的獨苗苗,得了家中長輩真傳,回去熬幾宿,研究研究。。。再說了,王爺好歹也是習武之人,身子不會那麼弱的。”
說完,空氣竟被迫殘留些許尷尬。
他又砸了一下嘴,直接端坐在赫連宮的床沿,用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想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話:“聽到了沒有,真是,都多少年了,不回複的壞習慣也不見得改改。”
赫連宮被眠弦的手揮得有些煩躁,他皺了皺眉,揮手道:“彆動了,說正事。”
眠弦一聽“正事”二字,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
他將耳朵湊近赫連宮,一臉迫切地想要聽到接下來的內容。
赫連宮看著眠弦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心中雖有些無奈,卻也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
“本王想著,如果這衛之雙一直找不到,霖王那邊不好交代。”
赫連宮歎了口氣,換了一種更為嚴肅的語氣說道。
聽到這裡,眠弦的臉上立即顯現出一種“你怎麼就是這麼固執?”的不解表情。
他轉過頭,背對著赫連宮坐著,深深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