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的時間並不長,即便梁朔拚儘了全力也不過阻擋了金兵一炷香的時間。
毛百田望著地上的屍體心中又驚又怒,晉軍不過五個人,戰死了兩個,殘了一個,兩個被俘,可是自己麾下四十多人竟然沒了一半。
這樣的傷亡如果再放大點,放到一軍身上,傷亡過半絕對夠得上崩潰了。
晉軍兵少就這麼幾個人,若是再翻一倍毛百田都懷疑最後跑的是不是自己。
即便梁朔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嘴也被堵了起來,剩餘的金兵內心依舊驚魂未定,甚至有兩個新兵一臉蒼白,握著長戈的雙手都在發抖。
“特釀的,挺能打啊!”毛百田神情陰騭,慢悠悠的走到梁朔身前俯視著他,那神情中有努力撐起來的勝利者的權威和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懼。
嘭!
毛百田用儘全力一腳踢在梁朔肚子上,後者吃痛之下不由得縮起了身子,眉宇間卻是仇色。
“喲謔,不服氣?”毛百田臉上有些猙獰到變形的笑,後退一步盯著梁朔道:“兄弟們,給老子好好招呼招呼,好好的鬆鬆皮。”
金兵聞言怪叫了一聲,一擁而上,很快煙塵和人影遮蓋住了梁朔的身形。
毛有田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閉著眼睛聽著,嘴角還咧著笑。
金兵足足發泄了一刻鐘,直到一個士兵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跟毛有田彙報連長吳勒帶著大隊人馬不足裡許的時候方才停了下來。
待塵煙散去眾人這才發現被俘的三個晉軍士卒早已氣絕身亡。
一個軌長湊了上來說道:“頭兒,死了。”
“死了?這麼不經打?”毛百田鄒著眉頭走過去踢了兩腳,發現果然沒了氣息。
啪~
毛百田甩手一巴掌罵道:“一群蠢貨,不知道收著點力麼,打死了怎麼交代?”
軌長捂著臉嘟囔道:“那堵著嘴了,兄弟們隻顧著打了也沒聽到啊!”
“你!”
“哼!”
毛有田恨恨看了幾眼眼珠子一轉說道:“趕緊的,把繩子隔斷扔了,給這仨身上捅幾個窟窿,一會兒連長問起來就說這是關承的親衛,我等奮戰將殺五人傷二十餘人,都聽明白了沒。誰敢胡言亂語讓世子知道了彆怪老子沒提醒過你們。”
眾人連忙點頭稱是,若是讓世子知道了少不得挨頓軍法。
處理好一切之後沒多久吳勒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連長!”毛百田隨意的切換成笑臉迎了上去。
吳勒眉頭緊皺道:“怎麼回事?”
不大的一片空地上二十一具金兵屍體被擺成三排,而晉軍的不過五具,兩相比較巨大的反差讓吳勒臉色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