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土匪竟然就有六萬多人,這還是已知的。
“這梁國的老百姓是都去當土匪了麼?”
沒有人搭理牛誠的話,都在沉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難道要靠這七八百人去剿匪?
剿六萬多匪?
開什麼玩笑?
步旺站起來行了一禮,忿忿不平道:“如此說來這梁國世子根本沒安好心!”
“說的沒錯,這梁國世子分明是想置我等於死地!”曹不疑站起來高聲呼道。
在關承的班子裡草不疑算是外戚,曹靈兒的堂兄,有些話不用動腦子就敢說。
一瞬之間屋子裡隨著這句話變得死寂下來,曹不疑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眾人,最後很是忐忑的坐下不敢言語。
陰謀!
這是很多人縈繞在心頭的兩個字。
屋中的氣氛有些凝重,即便是牛誠這種糙漢子麵上都有了些許的憂色。
良久之後步旺打破了沉寂問道:“殿下,梁國世子意圖不明,我等還是早走為妙啊!”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一陣附和之聲。
可是關承卻是淡定了搖了搖頭說道:“梁國世子確實沒安什麼好心,孤是大通晉王,按照禮製來講孤的車隊他梁國世子即便是親自帶兵護送都不為過,可是如今不是禮崩樂壞的時代麼,一切都是靠實力來說話。”
“遠的不說,就說說金國。一個區區五等諸侯金國為何敢直接發兵襲擊,主因便是金國有周衛這等強國做後台行事難免囂張,可是梁國不行,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是周邊強敵太多,所以他不敢。”
“而且諸位忽略了一點。”
眾人疑惑,目光全部集中過來。
關承喝口茶方才繼續說道:“梁國的這位老國主可不止一個兒子,現在的這位梁國世子可不是嫡長子,但是正妻景輝姑姑可是大通郡主,楚國王太後的親妹妹,這可是一個巨大的政治資本。”
“可是隨著楚梁的關係變得微妙,那位嫡長子的機會似乎也出現了,特彆是最近一段時間異常活躍。”
“這位世子殿下要想穩住自己的地位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需要一定的支持。”
“說起來我等還是沾了景輝姑姑的光,梁國世子這段時間已經接連派了三波使臣去楚,景輝景慧兩位姑姑之間關係不錯,這自然值得大做文章。”
“若是說動了楚國的王太後,有強楚作為後台,那這位世子的位置必然是穩如泰山。”
眾人聽著心中駭然,這位梁國世子倒是好算計,不過晉王殿下如今才多大歲數,竟然這麼輕易就識破了梁國世子。
在場的不是軍中廝殺漢就是以前打獵弄鋤頭的,在這種勾鬥上反應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位梁國世子也不傻,這是吃定了我等,地地道道的陽謀。隻要我等想要壯大,這麼塊看似有毒的肉那就必須得吃下去!而且還需儘可能的多吃!”
“沒有人天生願意背負罵名,六萬餘人孤就不信豈能沒有一些心存大義之人,即便如此,身後之名呢?”
“所以接下來我們的主要目標就要變一變了。”
關承似乎並不在乎擺在麵前的美食含有多少毒藥,是否致命,反而是信心滿滿。
這種洋溢出來的自信讓原本沉悶的眾人也有了一絲的希翼。
“兵肯定是要招募的,但是良家子肯定不能要,我們首要的目標是願意隨我等西去的無牽掛之人,其次是孤兒,半大的小子,用些飯食便能帶走,再次便是流民,但是一定要老實淳樸,犯過事的人絕對不能考慮。”
“募兵的時間孤給你們三天,能招募到多少是多少,但凡是應征上的每人先給一千錢,算作是安家費,然後告知他們,每月最少三百錢的餉。”
“殿下不可!”步旺立馬站了出來打斷反對。
“哦?為何?”關承似乎早有預料淡淡的問道。
“殿下,常備士卒一月餉也不過二百錢,這已經足夠一家四口人生活了,殿下三百月餉已經是足夠仁義了。而安家費更是聞所未聞。如此之高的標準現在還好,可若是以後兵員眾多那可就是一筆巨大的支出,況且,一千錢足以吸引很多人,難免有人渾水摸魚啊!”
關承擺擺手道:“從此地道霍陽郡幾千裡路,給的高一些也是應當,況且在梁國給我們自己招兵沒有些吸引人的條件怎麼可以?”
“至於渾水摸魚的人不必當心,大通的軍法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拿了那就得遵紀守法,否則你們手中的劍是乾什麼用的?”
“此事孤意已決!”